墨小然暗暗一笑,還以為他真不管這事呢。
不過以他的性格,會立刻宣稱占有權,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民主了?
這話像是說,她願意的話,人家就可以碰她?
石頭見容戩突然阻擋,心裏不快,變了臉色,“你是改變主意,接受挑戰?”
容戩淡淡道:“我不接受別人的挑戰,不過成親之事,你得問她本人的意思。”
墨小然明白了,那天她在皇帝麵前,討了一個自由婚嫁的護身符,而且公然說不嫁他容戩。
雖然當時情況特殊,是解了他的圍,但他對這件事實際上,心裏耿耿於懷。
所以人家開口就是親事,他才故意不哼聲,讓她鬱悶。
墨小然暗暗鄙視了一下混球的小心眼。
石頭樂得笑了,“這兄弟可真是有意思,這種事何需問女人願意不願意。何況我是這兒的第一力士,別家的姑娘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你不接受挑戰,或者輸給了我,她便是我的。”
“我們不是你村裏人,不用遵照你們的規定。”
“但你們現在在我們村子裏,就要遵照我們這兒的規定。無論你肯不肯,她都是要留下的了。”
墨小然見石頭蠻橫不講理,臉沉了下來。
她的婚事,居然不用問她?
雖然這裏是封建的男尊社會,但對接受21世紀的教育的墨小然來說,聽著實在刺耳。
暗暗冷笑,不用問是吧,一會兒打得你滿地找牙,看你問不問。
掃了眼石頭身上的肉塊,揍他一頓,自己也得手痛,不如借手揍人。
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看來我是走不出這兒了,隻能給你當妻子了,你們村長在哪兒?是邊那的大屋嗎?”說完站起身往前走去。
容戩瞧著墨小然的裝模作樣的模樣,好氣又好笑,上前一步拉住她,低聲道:“別鬧了。”
墨小然冷冷道:“我一個弱女子反是他們的對手,既然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入鄉隨俗。”
容戩知她使了性子,暗歎了口氣,“你真想我跟他打?”
他雖然沒來過毛家村,但對毛家村的情況卻不是一無所知。
這地方實在偏僻封閉,遺留下來太多問題。
他們村子裏的人差不多全帶著血緣關係,生下的孩子不是天生有疾,就是會患上怪病,很難成活長到成年。
所以人口越來越稀少,這才動起了來往路人的念頭,希望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正因為這樣,石頭才會冒然前來索討墨小然。
算起來,都是一些被朝廷拋棄不加理會的可憐人。
墨小然隻是看著自己的腳尖,不鹹不淡地道:“那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容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石頭道:“你要怎麼比法?”
石頭指著不遠處的兩個半人高的大水缸,道:“那兒正好有兩個水缸,都裝滿水,我們一人拿一個,水缸不能落地,誰先被對方打倒,或水缸落地就算輸。”
周圍的人聽了石頭之言頓時議論紛紛,交頭結耳,那水缸,裝滿了水,一般人根本抱不起來,更別說還拿著打架了。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墨小然發現對麵大屋門簾拉開一縫,像是有人在裏麵往外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