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聽的真切,心中一沉,尋思:“幾千個警察?有那麼多?那這件事肯定上電視了,現在證據對我沒有一點好處,難道真就沒有辦法了?”
梁自學接著道:“你的同夥在哪裏?黃金在哪裏?”
這兩句話問的極快,不給郭雲絲毫考慮餘地。
郭雲道:“我......我不知道......我沒有同夥......就一個人......”
啪啪啪啪的聲響中,穀寒茵將兩人對話記錄在案。
梁自學將麵前的水遞給郭雲,柔聲道:“先喝口水。”
郭雲早又渴又餓,端起水杯,幾口喝完,喝著喝著,不禁哽咽起來,嗚咽道:“我沒有偷東西,我也沒有打電話,求你們,求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梁......梁大哥,你信我不?”
梁自學微笑道:“我當然相信你。我相信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也許你想報複誰。也或者你的在建項目缺少資金。”拿出一份文件,接著道:“我們查過,你在新加坡、吉隆坡、紐約、東京、倫敦、巴黎、悉尼都有投資,而且都不是小項目。這些項目要建設起來,沒有大筆資金的支持,是不現實的。五十噸黃金不是小數,按照市價計算,有兩百六十億美金,足夠支撐你的所有開支。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和公司內的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一起合夥造成黃金失竊的假象?”
郭雲一凜,此時清醒許多,細聽他的話,隻覺這人處處誘導,句句直指郭雲是盜竊案的主謀。
其實燈光越來越暗,郭雲正欲分辨,呀的一聲門開了,徑直走進四人。當先一人正是歐陽濤,他身後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西裝筆挺,卻是周航。周航身邊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膚色甚白,表情嚴肅。郭雲認得這人,乃是全國聞名的賴新剛律師,傳說隻要他出手的案子,就絕沒有輸的可能。
郭雲登時大喜,罵道:“他媽的老周,你怎麼才來!?快給我鬆開!鬆開!”
賴新剛身後那五十餘歲的男子微一點頭,道:“你可以走了。”
歐陽濤極不情願的取下手銬,郭雲雙手一輕,仿佛輕鬆了一大截。
穀寒茵大聲道:“等等!陳局,這個人已經承認,跟五十噸黃金失竊案有關,現在他是重要嫌疑人,不能走!”
五十餘歲的男子乃是北京市公安局局長陳方勇,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大聲道:“什麼!?五十噸......噸黃金!?”
穀寒茵神色凝重,點了點頭。
周航大聲道:“什麼五十噸黃金?你們別亂說。這是我們公司內部機密的事,郭總再糊塗,怎麼可能會跟你們說這些?再說我們公司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公司,不論什麼東西保存,都不會出一點點的差錯。穀小姐,你不要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就胡亂說話。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們公司看看,根本就沒有這種事!”
梁自學不由得站起來道:“陳局,這件事千真萬確。五十噸黃金,憑他郭雲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盜走。他一定還有同夥,我們正在審訊當中,現在不能讓他離開!”
郭雲怒道:“放屁!**的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黃金?你們刑訊逼供,讓老子亂說!”
賴新剛插口道:“我的當事人目前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這種情況之下的證詞,恐怕法院也不會采信吧?對了穀警官,我倒忘了問你一件事情。你們憑什麼拘捕我的當事人?你們是申請拘捕令了?還是有什麼特批文件?要知道我的當事人是一家集團公司的總裁,每天有處理不完的各種業務,被你們無故扣押十四小時,已經嚴重侵害了我當事人的自由,對他精神以及身體都帶來了嚴重的傷害。目前就我看見的,我懷疑你們有刑訊逼供的行為存在。咱們這件事情不算完,法院的傳票上,我會留下你穀警官的名字。”
郭雲哈哈大笑,連說:“不錯不錯!我要告他們!我要告他們侵權!我一天接待至少十幾個客戶,十四個小時對我來說,損失就太大了。他們還冤枉我,又在我公司門口抓人,對我個人名譽造成巨大後果,我以後還要不要做人呐?小賤人!你們不公開賠禮道歉,老子告死你們!”
三名警察臉色極是難看,僅梁自學,神色不變,卻不再說話。
穀寒茵大怒,雪白的臉頰泛起紅暈,眼神如刀,冷冷的道:“現在物證,人證都在,材料我也全部記錄在案,你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你不承認剛才說過黃金被偷,要不要我播放一下錄音?郭總,咱們審訊的時候,都有攝像機錄像,出去看看就明白了。五十噸黃金的下落不明,不把它們找出來,你就別想出警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