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見他臉色瞬息間忽愁忽喜,忽又悶悶不樂,笑道:“徐兄,破解我這刀法的詭計,可想出來了麼?”
徐真聽他將“詭計”二字說得特別響亮,不由得氣往上衝,大聲道:“要破你刀法,哪用得著詭計?**羅哩羅唆,吵的我心亂意煩,我去山洞裏好好想一想,你可別來滋擾,也別跑了,我等下肯定能打贏你!”
田伯光笑道:“你去苦苦思索便是,我不來吵你。”
徐真聽他將“苦苦”二字又說得特別響亮,低低罵了一聲,走進山洞。
徐真點燃蠟燭,心想:“現在畫卷不在,我怎麼辦,就算想學劍法,也沒有能學的。”他看的熟悉,但從不記憶,看過便忘,此刻焦急起來,腦中一片混亂,更是無法想到。
轉念想到二十一世紀看過的動作片,苦思良久,知這些動作片追求動作華麗,大多華而不實,與人拚命,自然沒有多大用處。他想來想去,若不下山求援,這淫賊卻是纏定了的。
正想到此刻,隻聽得田伯光的聲音在洞外傳來:“徐兄,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衝進來了。”
徐真暗罵,提劍躍出,叫道:“好,我再接你三十招!”
田伯光笑道:“這一次徐兄若再敗了,那便如何?”
徐真怒道:“那也不過多輸一次!”說這句話時,手中長劍左右亂砍,嘴裏哇哇大叫。
這幾招都是胡亂砍出,比之不會武藝之人,還要糟糕。但他情急拚命,掌中內力大的驚人,劍刃嗤嗤作響,籠罩徐真全身,田伯光一時之間,反而不敢上前。
徐真大喜,揮劍猛砍,嘴裏數個不停。
田伯光沒料到他忽然不使劍法,這種胡亂打法雖說破綻處處,他內勁雄渾,劍勢如電,若一不小心,還真讓他砍傷了。
田伯光給他鬧了個手足無措,連連倒退,到得第十招上,心下暗暗驚奇,呼嘯一聲,揮刀反擊。
他刀上勢道雄渾,叮的一聲架開徐真長劍,跟著合身猛撞,在徐真肩頭一推,單刀下劈,又指住徐真咽喉。
徐真躍開兩步,叫道:“姓田的,你欺負我不會劍招,又力氣太大,這種打法不公平,我得進去再想想,等下跟你再打!”
田伯光刀劍相交,胸口鬱悶,暗暗驚異徐真內力深厚,笑道:“令師此刻尚在五百裏外,正在到處找尋田某的蹤跡,十天半月之內未必能回華山。徐兄施這推搪之計,隻怕無用。”
徐真罵道:“胡說八道,我進洞去好好想想,難道連你三十招都接不住?”
田伯光笑道:“我可不上你這個當。不管我怎麼勝你,輸便是輸,贏便是贏,口舌上爭勝,又有何用?”
徐真道:“好!你等著我!”
田伯光哈哈大笑,退了兩步,坐在石上。
徐真回入洞中,尋思:“我剛剛一頓亂砍,這王八蛋就不敢近身,其實今天他纏上我,無論甚麼劍法,我隻要能支持三十招就行,也不用非要用劍,等下要是不行,就用柔道。”
不等田伯光相呼,便出洞相鬥。
他劍招亂砍,忽而斜劈,忽而捅刺,中間又夾雜柔道摔、拿之法,配上雄渾內力,招數之間,威力陡增。
田伯光連叫:“古怪,古怪!”但拆到二十二招時,終究還是將刀架在徐真頸中,逼得他棄劍認輸。
徐真笑道:“第一次我接你五招,動腦筋想了一會,就接你十幾招,再想一會,又接你二十幾招。姓田的,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