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二人進來將近兩個時辰,田伯光在洞外一直守候,也不知是不是不耐煩了。徐真見她仍在試演,說道:“穀警官,你這麼半天不回去,沒事嗎?”
穀寒茵身子一頓,嬌喘噓噓,說道:“我們才進來一會會,哪有多長時間?”
徐真大奇,說道:“不會吧?我覺得至少有三個多小時了。”
穀寒茵微一沉思,擦去汗水,說道:“大偵探,要是覺得自己劍招不夠精妙,你就進來學學,對你肯定有幫助,我就先下去了。”
來到洞外,穀寒茵收拾碗筷,又道:“嶽小姐今天教會了林平之有鳳來儀,把陸大有都給傷了。有鳳來儀變化繁複,嶽小姐自己學武都沒多少耐心,居然能教會林平之,肯定廢了不少心思。我看令狐衝最近實在不怎麼爭氣,見嶽小姐跟林平之親近,他反而退步了。大偵探,你要是不能早點兒下山,這件事就改變不了了。”
徐真一凜,幾欲衝口大叫:“我現在就跟你下山。”但記得田伯光那惡賊在外,自己倘若下山,他必然追來,到那個時候,珊兒叫這惡賊看到,還不危險?是以話到嘴邊,咽回腹中,說道:“我這幾天肯定努力,你放心好了。”
穀寒茵答應一聲,說道:“我晚上幫你拿幾套衣服,天氣慢慢暖和,冬天的衣服就穿不上了。”
徐真笑道:“還沒過年,過年以後才回暖,現在也不著急。”
穀寒茵看他一眼,似乎有話要說,轉身下山。
待她走遠,田伯光仍不出來,徐真大奇,已看不到穀寒茵身影,田伯光還等甚麼?走到崖後,隻見田伯光如癡如醉,忽而咬牙切齒,忽而甚是羞澀。
徐真更奇,問道:“田兄,你這是怎麼了?”
田伯光不答,跪在地上,一直望著山道,臉上便如喝醉了就,一片通紅。
徐真走上一步,在他肩頭一推,忽覺一股大力撞到,徐真不及思索,便欲逃命。哪知他快,田伯光更快,刷的一刀砍出,正中徐真左腿。這一刀入肉幾有寸餘,傷勢著實不輕。
田伯光一刀砍出,第二刀跟著疾砍,徐真左腿受傷,跌倒在地,田伯光第二刀迎頭劈下,他嚇的心膽俱裂,暗叫這一下要是不死,當真豈有此理。
情急之下,不及拔出長劍,連劍帶鞘,往田伯光胸口點去。
二人出手都是奇快無比,徐真劍鞘尚未點到田伯光,肩頭被一人抓住,猛地一提,他身子嗖的一下,連退數尺。嚓的一聲,田伯光單刀砍在地下。
這一下從絕不可能之下,逃得性命,徐真固是驚喜交集,田伯光也是渾身一震,抬頭看去,一個青衣老者站在麵前。
青衣老者滿臉白須,神情抑鬱,臉如金紙,伸手抓著徐真。適才一下拉住徐真,委實駭人聽聞,田伯光自問無論如何也無法辦到,生平所遇之人,無人有這老者般厲害。
徐真死裏逃生,一邊撕下衣襟裹傷,一邊呼呼喘氣,大罵:“姓田的,**想怎麼樣?還說甚麼要帶我去見儀琳,你剛才明明是想殺了我,還說甚麼見儀琳?**的就是看我好欺負,故意要我命的,來來來,咱倆再打一架!”
田伯光臉色陣青陣白,顫聲道:“前輩就是......就是風先生麼?”
青衣老者歎了口氣,說道:“這麼多年過去,想不到還有人記得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