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魯汴京的府邸是宋朝一位朝中大臣的府邸,入住前,雖經久失修但根基尚在,賈魯本為文士,喜愛這前朝的風雅,便命人整修了一下,也頗為氣派。
隻見府邸門前放置兩頭甚為威武的獅子。左右四盞大號宮燈。大門緊閉,但是從院落裏攝入天空的光線可以看出府裏麵的人還沒有入睡。
賈魯從進家以後一直在客廳踱來踱去,連官服都沒有換。旁邊桌子上的茶碗的蓋子靜靜地在茶碗旁邊躺著,新炮製的信陽毛尖茶已然涼了,沒有冒出一點的熱氣。
管家賈永這時候慌忙進來了,急忙喊道:“老爺救活了。”
賈魯微嗔到:“死奴才,你慌裏慌張說什麼?”
賈永自知失言忙垂首道:“老爺恕罪,小的說話急了,就是老爺帶回家的那個民夫救活了。”
賈魯收斂怒意:“還不快帶我去?”
賈永急忙道:“是,老爺。”
主仆二人便向後花園方向去了。
這原本便是一家文人的府邸,文人本身對什麼都有自身的講究。自己居住之地更是講究一種意境,詩情畫意。泉水叮咚,蜿蜒綿長,亭台樓閣若隱若現,假山更要設置好,將樓閣隱去幾分,將流水阻隔幾許,本是三分的院落,硬生生的給你畫出八分的景色來。
賈魯隨著賈永來到後花園,此時的賈魯深恨道路的綿延,明明隻有半柱香的功夫卻要沿著這沒盡頭的走廊繞來繞去。
賈魯還沒到後花園深處的那所房舍,便高聲喊道:“丹溪先生辛苦,所幸有你路過汴京,在家中做客,否則這位壯士的性命不保矣。”
丹溪先生何人也?這位丹溪先生是元末最著名的醫學家。全名朱丹溪,字彥修,名震亨。因家鄉有條美麗的小溪叫丹溪,死後,人們尊稱他為丹溪翁。由於他醫術高明,治病往往一帖藥就見效,故人們又稱他為“朱一帖”、“朱半仙”。
此時,丹溪先生已經71歲。鶴發童顏,精神健碩。丹溪先生對著賈魯說道:“友恒兄客氣了,這是行醫者之本分也。”
賈魯說道:“丹溪先生請正房用茶,小弟還有一些事情要問這位壯士。事關緊急,禮數不周還望包涵。”
丹溪先生淡淡的說道:“有恒兄不必在意,我們隻見就免去這些俗禮去吧,那人剛剛醒來,不宜長久說話。”
賈魯施禮道:“知道了,丹溪先生請”
丹溪先生又還一禮道:“請”
賈魯進入內房,身邊隻有賈永一人跟隨。內房昏暗,那個被打的民夫若不是有丹溪先生在這裏施救早一命歸西了。雖說被救回了一條命,但身體卻是虛弱,呼吸沉重。
賈魯麵無表情冷聲說道:“你是何人?賀蘭山的寶庫是怎麼回事?”
那人顯然被賈魯的聲勢給鎮住了。呆呆的望著賈魯,沒有說話,但眼神中透漏著一種冰冷,一種死亡的冰冷。
賈魯也沒有急於讓他道出實情的意思,就地在身邊的椅子上做了下來,看見身邊丹溪先生沒有動過的信陽毛尖茶,徑自品嚐起來。
那人也沉默了,慢慢的將視線從賈魯身上移向了天花板。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元朝的走狗。你殺了我吧,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你們不要逼我,逼我,我就咬舌自盡。你們還是殺了我的好。”
賈魯慢慢的品嚐著這茶水,深深的思考了一會,看了那人一眼,對賈永說道:“不說就罷了,好好照顧他,他好起來給他點盤纏讓他走吧。”
賈魯從內房出來,丹溪先生還沒有走。
看見賈魯出來,丹溪先生對旁邊的小僮說道:“你先下去,我有話給賈大人說”
小僮下去後,丹溪先生說道:“友恒兄,我已盡知此事。”
賈魯愣了一愣說道:“什麼事?”
丹溪先生說:“賀蘭山寶庫,此人是黨項人。”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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