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文被安排到雜役人一同住的房內,這間房間共有四張床,本是共住四人,卻因習武殿暫時隻有段慕文一人,便有兩床是空著的。對床的小六是廚堂的,小六看見有人住進來,歡喜的問道:“你是新來的雜工?”段慕文點頭說是。
小六湊上前道:“你不會是打掃習武殿的吧?”
段慕文點了點,算是默認。
小六說道:“哎,又一個不怕死的人。”
段慕文很是奇怪:“習武殿有這般可怕?”
小六換下衣衫,躺下說道:“這房間以前四人都是在習武殿做事的,如今除了你,無一人,可見這習武殿別人是做不來的。”
“那為何你是廚堂雜工,卻在這房間住?”
“這房間沒人住,也是空著的,給了管宿的人點好處,也就調了過來。”
段慕文躺在床榻上,繼續問道:“這習武殿多久沒有人了。”
小六說道:“自從半年前那場失火以後,搬到這裏,先是招了四人,後又招了四人,接著又調來了二人,都無辜失蹤以後,便沒有人願意在去習武殿。”
“無辜失蹤?”
小六接著道:“對外宣稱是回了老家。”
小六起身小聲的說道:“人們都說新習武殿有鬼,會吃人的,那天在空地,打掃的雜工親眼看見有白骨,在那打掃的人,都會一去不回。”
段慕文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之事。
為了讓習武殿一塵不染,段慕文清晨天微泛白時便起身打掃,偌大的一塊空地,潔淨的連一片樹葉都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小六所說的白骨。
上午時刻,崇雲門的弟子紛紛入內,共算起來,也不過隻有幾十人。
練武的師傅看見段慕文笑嗬道:“你就是新來的?”
段慕文點頭應是。
師傅看了看段慕文說:“你下去吧,我們開始練武了。”
段慕文剛想走,迎麵來了一人,段慕文看他好似眼熟。
那師傅一看此人,上前便說:“陳堂主怎麼親自來此了。”
那位陳堂主看了看四周說:“如今習武殿還未重建完,這地方就這麼些許大,崇雲門弟子隻能換著練武,我不得來看看他們是否用心。”
師傅賠笑道:“堂主所言極是。”
陳堂主看了看段慕文的粗布衣裝說道:“這位就是新來的雜工?”
師傅忙著點頭,轉頭對段慕文說:“還不下去。”
段慕文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段慕文回憶了一下。猛然想起,上次在飯館,和那個叫鐵大爺來的四人中,其中僅說過一句話的便是剛才那位陳堂主。
原來崇雲門的弟子現在是輪流練習,不然怎麼會那麼幾個弟子。
崇雲門弟子練武時,閑雜人是不能觀看的。所以段慕文想要偷學一招半式,還很困難。
隔日中午,由於天氣炎熱,師傅讓段慕文打了兩桶水去澆灑習武殿。
些許弟子站在那裏說說笑笑,段慕文一個不小心,把潑地的水弄在其中一人鞋上,那人上前便給了段慕文一巴掌,喊道:“你眼睛瞎了,敢把水弄於我鞋。”
段慕文急忙鞠躬道歉說道:“小子並非有意的。”
旁邊幾人起哄道:“你小子還不跪下把方師兄的鞋擦幹淨。”
段慕文站那沒動,其中一人說道:“看來你是不想再崇雲門當差了。”
段慕文隱忍著心中的怒火,蹲下身來,緩緩用手擦起那位方師兄的鞋。
不知誰人在身後狠踢了他一腳說道:“別用你的手髒了鞋子,還不用你的舌頭。”
段慕文踉蹌向前,握了握手中的拳頭說道:“小弟已然不是故意,還請方師兄不要責怪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