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說:“叔,您跟我還客氣,應該謝謝我們院長。”
國慶在小軍的陪伴下,來到院長室,專門感謝院長。可是何院長卻說:“您別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國慶非常開心,拉著小軍的手:“小軍啊,這次給你奶奶的眼睛做手術,多虧了你。”
小軍說:“奶奶是我的親人,您別跟我太客氣。”
國慶和小軍的對話被馬大媽聽見了,馬大媽說:“你就是我的親孫子!”
小軍甜甜地叫了一聲:“奶奶——”
小軍到病房囑咐護士:“有什麼事立即通知我,一定把老人照顧好。”
護士答應著,小軍才放心地離開。
建華回到店裏給馬大媽做了粥,裝上了小菜,送到醫院。
拿出飯菜,建華說:“大媽,我來喂您吃點飯吧!一定餓了。”
馬大媽說:“我還不餓呢,我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您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建華給粥吹氣,擔心燙著馬大媽。
紗布蒙著眼睛的馬大媽說:“建華,我希望你能嫁給國慶,不然我這飯吃了也沒有味道。”
建華勸道:“大媽,您還是吃點飯吧!”
建華沒有直接回複馬大媽的話,馬大媽顯然很不高興,也拒絕吃飯。建華勸她:“吃點飯吧,您都餓了一天了。”
中玲在一邊也勸國慶,國慶看著建華,建華看著國慶,兩個默默無語。建華和馬大媽說話的時候,李大媽媽和建華媽也來到了醫院,兩個人聽到了國慶媽和建華的對話都勸過來勸建華:“建華,你就答應國慶媽吧!她盼了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找個人嫁了,再說國慶也沒有什麼不好。”
建華看著李大媽,又看看國慶媽,自己的媽媽也朝著建華點點頭,建華終於含淚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嗯。”
建華終於同意了,國慶媽非常開心,對建華說:“不用你喂我,讓中玲喂我吧!”
國慶走進來,也要喂媽媽吃飯。可是馬大媽說:“還是中玲喂我吧,你個大男人家,笨手笨腳的。”
國慶憨厚地笑笑:“媽,我小的時候你不也是一口一口給我喂大的嘛!現在我給您喂飯,是我應該做的呀!”
國慶媽聽了非常欣慰。建華對中玲說:“還是我來吧,你們去歇一會兒吧!”
馬大媽這才開心地吃飯。
建華每天負責把飯送來,然後又給馬大媽喂飯,中玲負責給馬大媽換洗衣服、收拾衛生,兩個人配合得非常好。在建華和中玲的精心護理下,國慶媽終於摘下了眼睛上的繃帶。
當小軍把馬大媽眼睛上的繃帶摘下來的那一刻,馬大媽透過灑滿陽光的窗子,看到了外邊的樹,遠處的人,她像個孩子一樣喊著:“我看見了!”
建華、國慶、中玲,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那樣非常開心。中玲眼含淚水,撲到媽媽的身上:“媽,您的病好了!”
國慶媽在屋子裏尋找著,看到了小軍:“孩子,你過來。”
小軍來到國慶媽的身邊,國慶媽拉著小軍的手:“這次手術,多虧了我大孫子,要不然我的眼睛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小軍自豪地說:“有我在,奶奶的眼睛永遠能看見。”
建華批評小軍:“奶奶一表揚,你就開始吹牛了。”
建華送國慶媽回村的路上,路過了招娣的墓地。建華遠遠地看到了墓地前站著的國慶。建華對小軍說:“停車。”
小軍也看到了國慶,他把車子停下來,建華下了車子,朝著招娣的墓地走去。國慶正站在墓前和招娣說話:“招娣,你和我較勁了一輩子,從結婚我們就開始又吵又鬧,現在終於消停下來了,我和建華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感謝你能夠在最後的時刻理解了建華,也理解了我。”
建華走到國慶身邊,停下腳步,聽國慶說話。國慶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建華,從衣兜裏拿出一封信,交給了建華。
“這是什麼?”建華問。
“這是招娣寫給你的,你看看。”
建華打開信,看著招娣的字,驚訝招娣的字寫得很娟秀,完全不像她的人那樣的風風火火。
“建華,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其實我已經不在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懂得珍惜我和國慶在一起的日子,我相信以後你會和國慶走到一起的,也希望你好好照顧國慶和這個家,這樣我才能放心。建華,以前有很多事,是我對不起你,我請求你的原諒。”
建華看到這封信,非常感動。站在招娣的墓前,建華說:“招娣,你就放心吧!國慶哥對我和小軍像親人一樣。這麼多年,我們走過了風風雨雨,我一定會珍惜以後的日子,也謝謝你對我的理解,我會努力把國慶和國慶這個家照顧好。”
建華抬起淚眼,看著國慶,國慶將建華抱在了懷裏。國慶拉著建華的手從墓地往回走,國慶媽、中玲和小軍在車裏看著國慶和建華,開心地笑了。
小軍說:“我媽和我叔早就應該在一起。”
國慶媽說:“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我們一起祝福他們吧!”
三禿子因為建華救了他,又勸他好好做人,這一次三禿子徹底受到了觸動,決心重新做人。三禿子現在是徹底改邪歸正了,依靠自己的能力去生活。但是,三禿子沒讀過多少書,又沒有什麼技術,隻能在街上撿廢品賣點錢,有時候還幫人家打打零工。
小郭在路上看到三禿子很吃力地幫別人推車,還被人連冤帶損地罵了幾句,小郭給看不下去,就幫著三禿子推車。三禿子感激地說:“小郭,謝謝你!”
小郭說:“你總是這樣也不行啊!得想個辦法。”
三禿子很為難地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小郭說:“還是我幫你想點辦法吧!”
建華從村裏回來,剛走到飯店門口,就看到了小郭。建華問:“今天下班這麼早?”
小郭說:“姐,今天外出辦事,所以回來早一會兒。姐呀,我想求你個事。”
建華說:“都是自家人,什麼事啊?跟我還吞吞吐吐的。”
小郭是看到三禿子自食其力,起了惻隱之心。但他知道以前三禿子對建華做的那些事特別招人恨,唯恐說了建華會不高興。
既然建華問自己,隻好硬著頭皮說:“姐能不呢幫幫三禿子。“
不建華說:“三禿子不是挺忙的嘛?”
“三禿子現在是改邪歸正了,所以我想請姐姐幫幫他。”
建華說:“我也不知道能幫三禿子做什麼,讓他到我店裏來吧,我還怕三禿子對顧客有影響,這一帶誰不知道三禿子是從監獄出來的啊!”
小郭說:“姐姐再想想,看他能做點什麼?”
建華想了一會兒:“要不這樣吧?現在咱們這條街上的衛生環境越來越好,但是,咱們店裏每天還會扔出不少垃圾,我不想讓店裏的垃圾影響市容環境,把垃圾及時清走,送得遠一點才好。這些垃圾什麼的都讓三禿子去清理,然後每個月我給他一些工資,再供他吃一頓飯。你看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