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禿禾木兒的理論逗得阿健捧腹大笑,他覺得這個黑黑的小土著實在是太可愛了,笑了一陣之後,阿健又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兩個都不是什麼神的使者,你會怎麼想?”
“不可能……,您在開玩笑……,逗我呢是不是?”禿禿禾木兒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表情都僵住了。
“您快別逗他了,主人,咱們是他們全村人的希望,如果您現在說出實情,他非精神崩潰不可。我覺得即使您要說,也得等咱們殺死魷贔以後,如果還有那麼一天的話。”說到這兒瑪雅又顯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瑪雅!如果你再潑我的冷水,我可要真的生氣了!”
阿健裝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其實他也知道,瑪雅隻是在擔心他的安全,不想他去做無謂的犧牲,沒有其他意思。
“好的,主人,我保證以後絕不再提!”瑪雅被他唬住了,還以為阿健真的生氣呢。
“嗯,這就對了!你們繼續走,我去弄些水喝。”
說完阿健朝旁邊的一條小藤蔓跑了過去,兩手抓住用力一分,藤蔓立即從中間斷開。阿健趕緊將一頭放進嘴裏,不停的吮吸,藤蔓中的水又香又甜,非常好喝。拿在那隻手裏的另一端,因為暴露在空氣中,很快就閉合起來不再流水。
兩天兩夜的路程聽起來很長,走起來可就快多了,再加上路上的大部分時間阿健都是一邊走一邊玩,所以時間過得就顯得更快。第三天的早晨,當阿健他們走過一大片草地之後,眼前又出現一片森林,這片森林和土著村所在的森林基本沒什麼兩樣,也是一個巨樹林立的原始森林。
“這就是阿奇哈哈姆神巨獸生活的聖地,祭壇也建在這片森林裏,已經不遠了。”禿禿禾木兒手指森林對阿健說道。
“祭壇是你們建的嗎?”
“不是,是我們的祖輩建好的。他們根據神的旨意,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取來石頭,花了很長時間,才在這片聖地裏建好了祭祀神壇。”
禿禿禾木兒剛說到這裏,遠處的草叢中突然竄出一團白色物體,直接衝進了眾人眼前的這片森林裏,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狼!”
阿健和瑪雅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那些土著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看看阿健和瑪雅,全都是一臉的迷惑。
“你們沒見過這種動物嗎?”阿健奇怪的問禿禿禾木兒。
禿禿禾木兒用力的搖搖頭,還是一臉的迷茫。
“沒見過,您剛才叫它什麼?”
“白狼。”
“聽都沒聽過。”
說完禿禿禾木兒又去問了問其他幾個土著,他們也都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地,看來這裏沒一個人見過或者聽過白狼這種動物。
“算了,咱們先走吧,正事要緊。這件事回頭再去問問族裏的老人,也許他們見過。”阿健招呼大家上路。
然而阿健的話音剛落,突然一聲巨大的吼叫聲從森林的深處傳了出來,那聲音就像山崩地裂、龍吟海嘯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懾人魂魄,震撼心神,就連森林裏的大樹也隨著它的叫聲不停的來回搖擺。
阿健開始還以為是地震或者火山噴發什麼的,根本就沒想到這聲音可能是某種動物的叫聲。但是那幾個土著明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中膽子稍微大點的還站在那裏打哆嗦,膽小的幹脆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看到土著們如此狼狽的表現,阿健這才明白,那是魷贔的叫聲!
“他們的膽子也太小了吧,平時和他們出去打獵的時候,不這樣啊?”阿健語氣中略帶鄙視的和瑪雅說道。
“主人,我覺得這也怪不得他們。這些人從小就被灌輸了關於巨獸魷贔的恐怖故事,而且族裏的大人們還老是用它來嚇唬孩子,久而久之,在他們的心裏,就產生了一種對魷贔極其恐懼的潛意識,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
阿健聽完之後,覺得瑪雅說得也很有道理。
“咱們……快……走吧,把祭品……放好後,我們得趕緊……走!否則……就有可能……回不去了!”
禿禿禾木兒的聲音顫抖的有些誇張,他雖然比其他幾個土著要強,但是阿健依舊可以從他身上看到無盡的恐懼。
“好,咱們快走,放好了東西,你們立即離開!”
阿健心想,總要在你們這幫人被嚇死前趕到,否則那就麻煩了。他剛想到這裏,森林裏又傳來了一聲魷贔的巨吼,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幾位,再次“撲通撲通”的全部躺倒,看著他們幾個不堪的樣子,阿健真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