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執要了上官瀾整整一個下午,直到上官瀾再也無法承受他的疼愛而昏睡過去,他才將上官瀾放開。
劇烈的運動讓兩人身上十分黏稠,葉輕執替上官瀾穿好衣服,直接抱著她向浴池走去。
他命人備好幹淨的衣服和金瘡藥,將留下伺候的宮女全部遣退。這才替上官瀾褪去衣服,抱著她下了浴池。他走下台階,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將上官瀾安放在自己懷裏。隨後,他撩起溫熱的水,替她清洗著身體。
在這期間,上官瀾醒來過一次。但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她很快又睡了過去。
上官瀾的傷口沾不得水,葉輕執便輕輕將她受傷的腿露在水麵上,隻是用布巾替她拭去傷口周圍的血跡。
將兩人清洗幹淨之後,葉輕執把上官瀾的身體擦幹,抱起她放在浴池旁邊的躺椅上。而後,他從旁邊拿過金瘡藥,半蹲下身子,替上官瀾上藥。
上官瀾腿上的傷口並不深,卻很長。葉輕執將金瘡藥均勻的塗抹在她的傷口上,見到她因疼痛而皺起的眉,他的眉頭也跟著擰成了結。
把上官瀾腿上的傷口包紮好,葉輕執才抱著她回到了清合宮。
安頓好上官瀾之後,葉輕執又吩咐小劉子和小憐兩人好好看著她。交代好一切,他就離開了清合宮。
皇宮的夜色是極美的,隻是葉輕執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美景。
月華初上,那淡白的光芒與燭光混合在一起,他的影子孤單的投射在地上,很快就與黑暗融合在一起。
葉輕執之所以離開清合宮,是因為他要去見一個人。
葉輕執抬頭望著眼前的建築,屋簷下的兩盞宮燈照亮了前路。“微嵐殿”三個大字十分顯眼。
沒錯,他要見的人正是北漠。
守門的兩名侍衛看清來人是葉輕執,便直接將他放了進去。並立刻進去通報北漠。
當北漠到侍衛那裏得到消息,並沒有任何意外之感。
葉輕執會來找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北漠拍了拍一塵不染的衣服,悠然自得的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他剛一踏出房門,正好看到從院外走進來的葉輕執。他身穿白色長衫,披星戴月,肆意瀟灑。
察覺到北漠的目,光葉輕執停下腳步。兩人隔著不大的院子對視,暗自較勁。
侍衛已經退下,院子裏隻有對視著的兩人。片刻之後,葉輕執先一步開口道:“北漠,或許本相該稱呼你為北冥國的太子殿下。如果你費盡心思潛進皇宮是為了對付本相的話,那麼本相隨時奉陪。不過,本相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再打陛下的主意。如果還有下一次,本相會不惜一切代價,顛覆北冥國。”
如果今天說這句話的是別人,北漠隻會當這是一句大話。可是,此時說這句話的人是葉輕執。憑一己之力讓天玄國成為與北冥旗鼓相當的國家的葉輕執。
他說出的話,沒有人敢忽視。即便北漠也是如此。
北漠收回目光,臉上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半響,他突然抬起頭,對葉輕執淺淡一笑道:“北漠不明白丞相大人話裏的意思。北漠不過是一介平民罷了,又怎會是什麼北冥太子?”
心知北漠不會如此輕易承認,葉輕執也不多說什麼。他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就轉身直接出了微嵐殿。
而北漠還留在原地。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他站在月光下,淡淡的揚起臉龐,眼裏冷光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