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瀾聽到北漠的話,抬起頭來對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自己小心翼翼的動作。
好不容易將布條全部解開,可也難免將傷口撕裂,隱隱有鮮血流出來。
上官瀾把木盆裏的帕子擰幹,替北漠將傷口周圍的血跡全部拭去。而後,她才取過那已經搗碎的草藥敷在北漠的傷口上。
上官瀾很清楚那種草藥刺激傷口的疼痛,可是北漠的臉上卻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仿佛受傷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樣。
塗好草藥,上官瀾用幹淨的白布給北漠包紮好傷口。她無奈的道:“可惜這裏沒有雪芙膏,也不知道這傷口會不會留下疤。”
在上官瀾眼裏,北漠是完美的存在。特別是這副模樣,說貌如潘安恐怕也不為過。如果真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疤痕,上官瀾覺得那簡直是自己的罪過。
北漠看了看上官瀾包紮好的傷口,小弧度的活動了一下。隨後他才抬起頭看著上官瀾道:“我是個男人,身上留下一道疤也無所謂。更何況,這是為你而留,我甘願它一直存在。”
北漠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她說出這種曖昧的話了,上官瀾通常是能避就避。不能避,當然就是反擊了。所以她很好奇的抬起頭來,問道:“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以你的武功,又怎麼會被那黑衣人所傷呢?”
上官瀾雖然麵上帶笑,可是她這話裏的語氣,卻並沒有那麼輕巧。
其實,早在看到上官瀾露出那讓他吃驚的武功時,北漠就知道自己這苦肉計恐怕是成不了功了。
此時被上官瀾這樣提出來,他僅是猶豫了一下,就開口反問道:“如果我說這隻是想博得你關心的苦肉計呢?”
最後,北漠還是選擇了坦白。或許這個時候坦不坦白根本就不重要了。因為上官瀾已經很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了。
上官瀾將桌子上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而後她回過頭對北漠道:“苦肉計很成功,隻是也很沒有必要。”
丟下這句話,上官瀾就朝婦人為她們準備的房間走過去。
上官瀾打量了房間一眼,房間很小,看上去還算整潔。不用懷疑,原本住這個房間的應該是一名男子。
而最讓上官瀾無語的是,為什麼隻有一個床?那她和北漠要怎麼去睡?
北漠隨後走進來,看到的也是這樣一番場景。兩人站在門口,誰也沒有先進去。
過了好一陣子,北漠才開口道:“你去睡吧。”
上官瀾下意識的反問:“那你呢?”
北漠指了指靠近門口的一把椅子,道:“反正明天就會離開,我在這裏坐一晚也沒什麼大礙。”
上官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飛快的走到床邊,她將鞋子褪去,合衣躺下。
她原本是麵對北漠的,可是當她無意中抬起頭時,恰好對上北漠看過來的雙眼。四目相對,上官瀾趕緊移開視線。
但是即便她不去看北漠,她依舊能感覺到北漠的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上官瀾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過了一會兒後,上官瀾終於轉了過身,麵朝床內,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整整一晚上,上官瀾都隱約能感覺到北漠的視線。可是她太累了,沒過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