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一男一女兩名怪客走出大廳,眾人顯得無比驚訝,雖然有所費解,但都不敢明言。

將整件事理過一遍後,家輝發現這兩人絕不會隻是孕婦與醫生那麼簡單。當想到他們甚至有可能是來偷古董的,他更是心有餘悸。

此刻,他尚不敢斷定,青銅器是否已被那兩位怪客掉包。顯然,看架勢他們有充足的時間與能力做到這一點。

雖然經營這家博物館為時不短,自己在古器鑒定方麵的知識,絕對及得上國家博物館裏那些沽名釣譽的老古董。但這青銅器實在關係重大,如果將一件贗品還給父親那位朋友,後果比坦言說青銅器已經丟失還嚴重。

於是,他叫來眾位保安,把自己的想法表達了一番,並厲聲囑咐,要他們嚴加看管。保安自知失職,忙連聲答應,並提高警惕,揚言決不讓一隻不屬於博物館的蒼蠅進去。

此刻,他來到了一家古董店。

這裏地處城郊,別說是人,就連一處長草的地方都沒有。可奇怪的是,這裏雖然荒僻,卻熱鬧非凡,店門口排著長長的龍蛇隊伍,看不到隊尾。

盡管我們的隊伍像太陽一樣霞光萬丈,可家輝似乎頗不守規矩,大步朝天,徑直往店內走去,惹得隊伍裏靠後的同誌齜牙咧嘴,拳頭霍霍,心裏極不服氣。

家輝進了屋,彎曲回環,終於來到了一間昏暗的小房。

木質的小房在熹微的陽光映照下千瘡百孔,歲月的裂縫曆曆可數。腳踩在搖曳的地板上,咿呀咿呀地怪響,讓人不寒而栗。枝葉糾結的天花板,擋住了大半的陽光,身處其境,如同回到了遠古森林。小房仿佛是在藥酒中浸泡過的一般,透體彌漫出一種酸辣的氣味,使得屋內的家輝不自禁要掉下淚來。

他捏住鼻子,低著頭,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一樣,“想不到有大本事的人總喜歡居住在這樣希奇古怪的地方。”

他強忍住身體的不適,猛地抬起頭來,赫然看到屋內最為陰暗的一角正端坐著一個瘦癟的老頭,一雙陰鷙的眸子在黑暗中炯炯生輝。

被那老頭的眼眸一盯,家輝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忙畢恭畢敬地問候道:“蛇七叔好!”

蛇七叔冷冷地道:“有事——說!”

家輝知道事情有了著落,心頭一寬,道:“我——求你看樣寶貝……”

蛇七叔正身道:“有事——走!”他看起來弱不禁風,動作卻異常迅捷,才一會兒就出了木屋,帶著家輝返回到了博物館。

博物館因為上午之事暫時停展一午,因此偌大的館子一時間很是空曠,蛇七叔沉厚的聲音聽來顯得飄渺而深邃:“雖然是件寶貝,可惜偽造的畢竟是偽造的,比不上真品哪!”他指的正是那件青銅器。

“偽造的?”家輝雖然猜到會是如此,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蛇七叔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如何擺弄了一番,竟輕巧地打開櫥窗的門鎖,四麵堅固異常的玻璃“嗤”地下滑,將青銅器裸露在了二人的麵前。

家輝頓時像吞了個雞蛋似的,一臉茫然和無辜:“蛇七叔你……”

蛇七叔渾不理他,自歎道:“唉!——可惜了如此珍寶,竟讓你搞到了手,結果馬馬虎虎的讓人家搶了去。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家輝畢竟是城府極深,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略帶哀求地道:“那麼,蛇七叔,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蛇七叔揶揄道:“還能怎麼辦?你的家當讓人家換成了贗品,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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