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如此巨大的黃金給運輸出去。”貝霸上尉問道。

“也許那些黃金已經被放進了1800個金袋,而那些金袋就是藏在這地下室裏,後來便通過這裏的通風口偷運出去。”普連那觀察了好久,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這個通風口。

於是,兩個人便從通風口鑽了出去,便發現出口處竟然是在院子裏的露台旁邊。而在這不遠處便有一個小水池,上麵有一個天使塑像,他雙手捧著貝殼,泉水就從貝殼那裏噴了出來。

普連那看著這個天使塑像,若有所思。

這絕對不會僅僅隻是一隻普通的天使塑像而已。於是,他用雙手用力將它進行轉動,隻聽見一個聲音從中間傳出來,原來這裏麵真的有機關,隻見那塑像轉到了左方去了。很快,池水便退了下去,露出了池底,中間有一個大鐵環。

普連那抓起鐵環用力一拉,露出一個巨大的洞。

貝霸上尉恍然大悟,原來那麼多金袋就是從這裏運送出去的。

“這裏麵有一根鐵索,隻要將金袋掛在這個上麵,便可以將金袋輕而易舉地運送到外麵。”普連那解釋道。

“那我們隻要沿著這一條鐵索,便可以找到金袋了,是嗎?”上尉有些興奮。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可是蕭恩老頭老奸巨猾,絕非等閑之輩,我們能想到的他也一定也猜到。不過,我們還是先下去看看吧。”說完,普連那便和上尉沿著下水道的方向走去,直到看見一個卸貨場才停了下來。

卸貨場空空如也,似乎金塊已經運到外國去了,兩個人晚了一步。

“真是可惜,如果我們早一點發現,那麼結果肯定不同,真是棋差一步啊。”上尉感歎道。

“普連那先生,您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上尉看著眼前這一位料事如神的先生,好像他的推理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哪怕是一點細微的線索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都是《富蘭克林自傳》教給我的。書裏麵有一段話就是介紹這個機關設計。艾沙立依照這個設計將這下水道加以改進,將這作為運送金袋的通道。而這本書是我在蕭恩老頭的房間裏發現的。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讀這本書,所以就把它帶了出來,沒事拿出來讀讀,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原來是這樣,我現在明白了。”聽了普連那紳士的話,上尉點了點頭。

(三)上當受騙

但是普連那先生始終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對勁,這中間肯定有什麼環節出現了問題。

他們看到不遠處的河岸上停泊著一艘駁船,叫做濃霞蘭號。他們決定到船上看看。船上隻有一個船員正在睡覺,普連那先生搖醒了他,給了他二十法郎,詢問了有關貨物的問題。

這位船員竟然出乎意料地配合,他說昨天的貨物就是他們要尋找的黃金,而現在已經往下遊滿托的那個地方開走了。

兩個人問完話下了船,普連那先生搖了搖頭,他覺得這個船員肯定有問題。

而就在此時,普連那事先安排在附近盯梢的出租車司機跟他們報告說,蕭恩老頭買了一張到滿托的火車票。

普連那和貝霸上尉回到了那座古屋,他們先把柯拉麗送到了臨時陸軍醫院進行治療,並要求任何人不能接近這間病院。

最後,他們帶上黑人鴉鵬一起來到了塞納河碼頭,普連那要求鴉鵬緊緊盯著這裏的動靜,尤其是蕭恩老頭,在他們兩人回來之前,鴉鵬不能離開半步。

聽著普連那的安排,上尉皺了皺眉頭,他說:“我現在還有三個謎團沒有解開,如果這三個疑問能夠得到答案,那麼我相信案子很快便會有頭緒。”

“你說,是哪三個問題?”

“第一,與我通電話的人是誰,被誰殺了?第二,蕭恩老頭為什麼要仿照當年艾沙立的行為將我和柯拉麗殺死,而且以前他對我們是照顧有加,怎麼會轉變得如此迅速?第三,那紙條上的‘黃金三角’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三個疑團現在我也不能解答,當務之急是將那些黃金找到,不然我們的國家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想,當我們找到黃金的時候,這些問題便將迎刃而解。”

於是,普那連和上尉坐上汽車,往滿托飛奔。

他們在大陸飯店寄宿,並且打聽到蕭恩已經落腳在珊瑚旅館。因此,普連那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那家旅店,蕭恩老頭認識貝霸上尉,加上他又是假腳,太引人注目,所以就不讓貝霸上尉與其他一起行動。

第二天下午四點鍾左右,普連那通知上尉到塞納河邊的咖啡館會合,上尉聽到電話後馬上出發。

兩個人會合,往河岸走去。

他們到達河岸,果然看見蕭恩站在那裏,他還是用紅色圍巾包住臉。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向他走了過來,並且遞給他一張紙,仔細一看,原來是一份電報。

蕭恩和那個女人仔細地注視著河麵,接著蕭恩在紙上寫了什麼,又交回給女人,很快,女人拿著電報消失了。

上尉看在眼裏,小聲說:“我去追那女人,把那張電報給搶回來。”

普連那看了一眼上尉,說:“不行,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你留在這裏監視蕭恩,我想到一個辦法,很快就回來,在我回來之前切記要按兵不動。”

就在普連那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一艘黑蓮號從上遊駛來,上麵有兩個船員。放眼望去,船上幾乎沒有貨物,但船的吃水相當深,可以判定這艘船上一定放著黃金。

等船駛過來,蕭恩跑上船。兩個船員用布把他蓋住,他應該是想隱藏行蹤。

上尉很想將那艘船給攔下來,可是普連那囑咐過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蕭恩帶著黃金在眼前跑掉。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普連那終於回來了。

“蕭恩呢?”普連那氣喘籲籲地問。

“他坐船逃跑了,已經很久了。”

“這個老狐狸,快,我們沿著河岸追下去,順便報警。”

兩個人立刻往向下遊貝魯濃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