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過來一對男女,興許是一對小夫妻吧,倆人來到鮑金東旁邊,男的便拿了一盒,回頭跟女的討論起來,浮點?還是螺紋?女的沒說話,然後男的自己說,還是超薄的吧!
哦,那他幹脆也拿這種吧!等那對男女一走,鮑金東便伸手拿了一盒同樣的。一回頭,卻看見姚三三往這邊來了,鮑金東忽然有些心虛,他把盒子反扣在大手掌中,趕緊迎上她,擁著她離開。
結賬的時候,瞅她不注意,悄悄把盒子丟在購物籃一堆零食裏麵。
兩人回到家,鮑金東便說滿身的灰塵汗水,先去洗澡了。姚三三抱著花瓶,進門就忙得去布置花瓶。先是放在客廳,客廳裏很空,沒多少東西,放那兒也不好看,想了想,還是抱進了臥室。放好了花瓶,她簡單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晾曬的衣服收好,疊好。
拿個小收音機,姚三三站在陽台上聽了會兒廣播,這屋子裏也沒個電視,真無聊。
等她回身想去睡覺時,掃一眼這房間的床,才想起床單、被罩中午都已經被她洗了,根本還沒幹呢。
摸摸鼻子,姚三三隻好自覺去另一個房間。結果她推門一看,鮑金東早已經在床上了,半身靠在床頭,他大男人頭發短,就那麼隨便一擦,幾乎都幹了,十分愜意地靠在床頭,蓋著被子,懶洋洋的樣子。
見姚三三推門進來,鮑金東笑了笑,像是挺得意,也不說話,就那麼帶著笑意,盯著她,等著她自覺來投靠。
“那什麼……我屋裏,那些東西……洗了還沒幹。”
鮑金東仍舊沒說話,隻是笑著,揚揚下巴,示意她:過來睡唄!
姚三三有些窘,一想起昨天,他說她主動的,心裏就又窘又惱,惱的是他這麼早早爬上床,自己卻得在他注視的目光中,乖乖送過去。
似乎又落了“主動”的嫌疑。
“你怎麼洗的澡?這麼快,估計都還沒洗好呢,胡亂一衝就算了。”
男人洗澡,哪能那麼磨蹭!鮑金東聽著姚三三嘀嘀咕咕地抱怨,還是沒開口,隻是笑著拍拍他旁邊的留出的地方。
姚三三一張臉忍不住又有些燙,心裏跟自己說話:有什麼抹不開的,他反正是你男人……
對,她的男人,疼她愛她的男人。
姚三三努力做出一副很平常的表情來,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甩掉拖鞋爬上床,故作從容地掀開被子,才赫然發現……
這家夥,他也是什麼都沒穿!
並且,那啥……有個詞,叫做“什麼擎天”來著?
“騰”地一下子,姚三三整個人都燒起來了,她猛地把被子蓋回去,本能地就想當鴕鳥,然而她還沒能逃離床沿,一雙臂膀帶著一股不可抗力,猛地把她捉回來,困住。
“壞蛋……”
鮑金東本來吧,就是故意想逗她的——昨晚上我掀你被子,看了你,今晚還回來了,你不也看我了嗎?咱倆抵消!
也因此,他努力管住了自己,就在那兒等她來。
本來,是想這麼逗她的。
然而,甫一接觸那令人熱血沸騰的身體,鮑金東便再也沒有旁的思緒了,他的自製力,到此為止。
隻剩下興風作浪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