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紅衣教主拍了拍手笑道:“你和淩晨真人卻是不像。淩晨真人喜歡用絕對的力量粉碎一切陰謀詭計,但你不一樣,你很聰明,從來都是用聰明人的做法,步步算計。跟你這種人下棋才是有意思。”
紅衣教主喜歡下棋,經常會和手下來上一局,接著又說道:“常言道,和人鬥,其樂無窮也。現在和聰明人鬥,便更是妙不可言。李道友,不如我們來上一局,不論輸贏,隻品其中蘊意,如何?”
“善。”
李旭風手中已然放下酒杯,自然是應戰,於棋局上跟紅衣教主較量一番。
同時,三角恐龍,粱飛書和蒯鵬再次交戰了起來。三角恐龍使出了絕招死亡之舞,吸緩兩種法訣一並用上,刮起旋風便襲向兩人。
粱飛書使出數把折扇,蒯鵬也是喚出百個魚鉤,齊齊殺向三角恐龍。便又是一番好鬥,三角恐龍卻也是了得,雖說暫時僅僅隻是微微地占了一絲優勢,但以一對兩靈天期後境高手已屬相當厲害。
隻是他們兩個似乎沒有察覺到,三角恐龍眼睛內的血絲越來越多,已然快要進入到了狂暴狀態。到了三角恐龍進入狂暴狀態的時候,對他們兩個恐怕便是真正的考驗。
半柱香的時間轉眼已過。
紅衣教主舉起酒杯淺飲,突然言道:“你這一局,想贏的話有點難度。你步步算計,把我防得幾乎行不上兵,拖不了馬,打不上炮...但是,你的針對性似乎太強了,似乎忘了大局觀。棋子得失本來便隻是一場小局罷了。”
“此言差矣。”
李旭風仔細地看著棋盤,緩緩說道:“得失之心,人皆有之。你又何嚐沒有得失之心?我這個人習慣計較得失,權衡利弊,所謂大局也便是小局中的勝利積累而來,而所謂大局觀也隻不過是一個十分籠統的說法而已,根本經不起推敲。”
“你有你的道理,本座也有本座的真理。所謂遙遙三千大道,一瓢飲。本座所執掌的便是三千大道中的極感之意,而昔年淩晨真人所執掌的是無極之意,跟本座卻是截然不同。所謂道不同,不與之謀,本座是深讚這一說法。”
紅衣教主頗為感慨地歎了一口氣,大概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受到了觸動而有感而發。
“這場棋局,我本無心分勝負。我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便是保我兩個朋友安然無事。現在那三角恐龍似乎處於暴烈狀態,其能力恐怕比之前還要厲害不少,我兩個朋友恐怕支撐不住四千回合。你能擋我一時,但並不一定我會沒有辦法。”李旭風說道。
“你確定你能保住?以前的淩晨真人能夠強悍到忽視本座,你能否有這份能力?”紅衣教主說道。
李旭風靜默不語,後麵一問的答案是不能。雖然不能無視掉紅衣教主,但李旭風卻不認為自己保不住粱飛書和蒯鵬。
“人這一生,有可為之事,不可為之事,可違之事,不可違之事。我今天所要做的,乃是可為之事,也不是什麼天命不可違之事。凡是可為之事,可違之事,我自然保證能夠做到。這份自信,我還是有的。”
李旭風手上撥弄著棋子,從容不迫,“下棋,本便是步步為營的事情。所以以你的真理,很有可能你贏不了我。”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