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軒羽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有點費力地打開了門前那把生鏽了的鎖,陽光隨著門的開啟迫不及待地湧入了這件不大的房子。房間不大,卻很幹淨,很明亮。沒有奢華的裝飾,隻有一張床,一個書案,還有一幅山水畫。如果說能稍微值點錢便是那紅木書案了,這是呂軒羽剛學字時,金趙龍雲送給他的。
呂軒羽一進屋子先是看了一眼那副自己花了許多心思畫的山水畫,隨後就平躺自己的那張木床之上,看著天花板回想起剛才的情景。先是慕容韻出乎意料的吻他一下,他還是個少年,從未有過這種經曆,當時整個人都僵直在那裏,腦子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了。他原本很平靜的心理變得似乎有種莫名的歡喜,世間原來還有人看重我。
這其實是因為從小起,金趙府除了一個人常常和他說話,常常和他玩之外,基本都沒有那個金趙族人願意理睬這個不知道那裏來的病小子,這小子除了會點舞文弄墨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特長,身子骨還奇差,動不動就要請名醫來看診,這在青族重武輕文的思想中簡直就是個廢物。
他此刻又有點擔心慕容韻了,這丫頭回去肯定會因為自己受到他爹的懲罰了,還是自己太沒有用的緣故了,那個慕容慶豪一看就知道是個喜歡攀牆附會之徒,隻要自己有個什麼出息,他定當死也要把他的女兒倒送過來。咳……咳,誰叫我天生由此癆病無法修煉,咳咳,還是不要怨天尤人把,要腳踏實地才是。”他覺得房間理有點悶,又咳了兩聲,推開房門,想要吸點新鮮空氣,卻看到一隻蝸牛在門前大樹那顆樹幹上向上爬行,雖然十分重的殼,爬得雖然緩慢,卻依然在向上移動。
呂軒羽看著這之蝸牛愣了好半天,由它想到自己,心中突然有種很癢的感覺,仿佛有群螞蟻在心頭爬動,心道:“我雖然天生有疾卻還不至於到動彈不得,宛如這些蝸牛雖然背著重殼卻還是在向上走,那我又為什麼不可以呢,外麵的天空才是我所向往的。”一念至此,心頭更覺奇癢無比,身上的病也仿佛感覺不到了,隻想飛出金趙府到外麵闖蕩一番,學得一身本事,這樣回到金趙府也不至於讓人白眼相待了。
正當他在想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他右肩上方出現,緩緩地下落,快要碰到他的右肩時,又重重地拍下,直把呂軒羽嚇得跳了起來,隻見一個相貌英俊,氣宇軒昂的少年從後把跳起來的呂軒羽抱住,笑著道:“軒羽,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呂軒羽回頭見是他,也跟著笑道:“想你唄,金趙彧,自古黃金有價“玉”無價,我素來不喜黃金,其實是喜歡“玉”罷了。”
這金趙彧便是金趙府中唯一和呂軒羽交朋友的族中子弟,他自小就不喜歡和那些本族的紈絝子弟交談,不因為別的,雖然那些個什麼子弟也有些詩賦文采,隻是他感覺他們實在太“俗”了,個個都有點囂張跋扈,所以當他看到呂軒羽時就仿佛對他一見鍾情般不斷地和他在一起聊天,更從中更感受到他的低調,以及內斂,與那些自以為是的紈絝子弟比起來不知道要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