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透了他們的心思,無所不能的神靈隻好開口啟發他們:“如果用上幾顆血源晶石的話,那便算不上什麼難事了,那種有如鮮血一般滴豔的石頭蘊藏著巨大的力量,但也帶著同等的危險性。”
昆龍釋然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年輕的守護者又是一臉驚奇道:“你們沒問過正掛在我們頭上的那隻小猴嗎?”
未等昆龍答話,滄雲已經搶先一步道:“我們問過了,可他什麼也沒說,隻顧著自己睡覺。”話說完,滄雲禁不住得意地暗暗笑了笑,要是守護者大人真的發了怒的話,雲中海不死也要脫層皮,也當是報了方才那個肉盾之仇。
危抬頭往橫梁上望了一眼,道:“我以前不是教過你那個追蹤法術嗎?”
雲中海這回可是真的嚇了一跳,急忙道:“大叔,你不是說那是禁術嗎?我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
危沒好氣道:“我是讓你不要胡亂使用而丟了性命,可你現在還不是照樣天天用腿走路,也沒見你有什麼事。”
雲中海習慣性地用右手揉揉右眼,嘿嘿笑道:“走路當然不會影響什麼,可那是法術,要消耗相當大的靈力,誰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危對其可真是無奈了,隻好搖頭道:“偶爾使用一下也是好的,隻要不是使用過度的話,就不會傷及身體的。”
雲中海這才恍然大悟道:“早說嘛,害得我這幾年除了走路連眼皮都不敢亂眨一下。”
眾人給他倆說得一頭霧水,昆龍卻暗暗喝李青河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想道雲中海會留有一手,若是那日他使出全力,僅憑他們二人聯手誰也不知道結果將會如何。而行軍打仗最懼的就是奇兵,而一支奇兵往往能夠出其不意地扭轉整個戰局,因為誰也不知道奇兵的實力如何。
昆龍呆了良久,見眾人都盯這自己,忙上前道:“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追擊害是回營?”
危歎了口氣道:“人家雖然已經西去,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上前看個明白,當初我創建天驅軍團就是為了將來可能會與這麼一支可怕力量戰鬥。”
“隻是現在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當初的信心呢?”從門口傳來的陰森幽然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軍官嚇了一震,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單憑這個聲音所透出來的靈壓已然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戰栗,那仿佛從另一個空間傳過來的聲音,就如同一層層柔軟的細沙慢慢地覆蓋在自己身上,越來越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待眾人循聲望去的時候,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那是一個披著一襲黑色鬥篷的怪人,那一層鬥篷仿若將人與外麵的世界嚴實隔開一般,任誰都看不見裏麵的人,望著那一團黑色,讓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莫名的壓抑,死亡一般沉重。
而站在那人身旁的兩位不是金雅丹和靳寒是誰。
就在眾人尚未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卻聽雲中海一聲驚呼,似乎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興奮地叫了起來。就在眾人驚愕地望著他的時候,危卻朝他使了個眼色,讓雲中海如釋重擔從橫梁上一躍而下,竟放任身後那殺氣騰騰的軍官們而不顧,獨自應付美女去了,於是乎眾人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色膽包天。
隻見雲中海兩眼放光,誰也沒料到他竟然將那種隻有男人才能領會的眼神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活脫脫的一個衣冠禽獸。隻見這隻禽獸整了整衣冠,大步向著自己的目標走去。站在門口的金雅丹雖然還不太明白禽獸的眼神究竟釋什麼模樣,不過女性天生的警覺感依然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雲中海那高大的身軀已經立在她麵前,令她無處可退。隻見雲中海輕輕合上雙眼,慢慢地深呼吸,似乎在為自己加油壯膽,然後去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來。金雅丹有些驚惶失措地看著雲中海,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從周圍眾人的眼神來看,似乎要發生一件對女性極為不利的事件,環視四周,除了站在他們身後的同樣披著鬥篷的人之外,就沒有別的女子了,而雲中海也不可能知道那裏還站著一個女子。金雅丹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間會感到害怕,而且雲中海看起來也除了有些無賴之外也沒什麼可怕的,可是身體竟然會不自覺輕微抖動起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心跳不自然地加快了速度,臉上也慢慢在升溫。金雅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除了殺氣之外還有什麼能讓她緊張,現在這個安靜的男子卻用行動告訴了他。隻見安靜的男子猛然睜開雙眼,麵色十分的凝重,雙手搭在金雅丹肩上,很有風度地道:“借過!”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容而過,眾軍官這才發覺門外還站著一個同樣披著鬥篷的神秘人,雲中海在對方尚未反應之前已將神秘人罩在頭上的鬥篷揭開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雲中海也開始了他的口水攻勢,口齒之伶俐,話語之快,在軍中無出其右者,就差沒有抓住對方的手然後無比真誠地說:姑娘,既然你我都是單身,不如我們成婚吧。相信此言一出,定會有人上前將他打成粉身碎骨。不過雲中海的開場白確實驚人,任誰都無法說出如此真實而又無恥的話來,你聽他是這麼說的:姑娘,雖然你不認識我,但也無妨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我的口水一般滔滔不絕,直至我生命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