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一族的由來。“先生似乎知道得很清楚呢。”秋靈素不禁有些驚奇,因為太燕的語氣就好象親身經曆過數萬年前的那場戰爭一樣,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和無奈。
太燕歎道:“因為我也是軒轅一族的人。”
“軒轅一族?”秋靈素更是不解,太燕是軒轅一族的人這個問題在無雙國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印象中軒轅一族算是大荒人族中一個特殊的族群,這個集中在邊荒的種族從外貌上看起來和普通人族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壽命卻是普通人的十倍甚至更多,其族人所擁有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類所能及的。人們都說軒轅一族是人族當中最接近神的人,隻不過這一群人對神的態度卻是冷淡至極,甚至勸說人們不要信奉神的存在,在邊荒建起一個叫邊府的國家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那裏的人隻相信人權而不相信神諭。是以邊府建國三千年來被討伐的戰爭從來就沒有間過,每一個新生的國家都要對邊府發動一次戰爭以示自己對神靈的忠誠。
起初秋靈素以為太燕和住在邊荒的族人不一樣,他向無雙國的子民們宣傳神族的教義,舉行向神族禱告的祭祀,唱著古人為神族編的拜歌。現在秋靈素終於明白其實在太燕心中和他的族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神靈,既然人族相信神靈的存在,就算他是舌綻蓮花也不能說服所有的人,那又何必自討苦吃呢。不過秋靈素相信就算是神族親臨,在太燕的心目當中,那些站在他麵前的人隻不過是一種叫羽人的生命罷了,如果非要說出雙方的區別的話,那隻不過是壽命比軒轅一族更長,力量更強悍的生命罷了,就和軒轅一族和普通人族的區別一樣。
隻不過令所有人感到疑惑的是,大荒史上對神族稍有不敬的民族都會遭到懲罰,而一萬兩千年前遭到滅族的翼人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而軒轅一族在三千年前宣布邊府脫離神族的庇佑後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叫所有的屬國一同討伐這個叛逆的國家,最終因為天驅軍團的出現而不了了之,人族盟軍失敗後,神族仍舊沒有露麵,這與他們平日雷厲風行的作風大相徑庭。因為軒轅一族的實力並不像想象中那般強大,如果不是因為天驅軍團的出現,單靠人族軍隊的力量就足以讓這個站在人族頂峰的民族滅亡。但事已至此,神族始終還是沒有出現,就像是從大荒消失了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秋靈素問道。
太燕淡淡道:“這並不值得奇怪,因為軒轅一族本來就是羽人的後裔。子孫知道一些自己祖先的曆史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秋靈素驚呼道:“軒轅一族是神族的後裔?”
太燕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
在羽人的曆史上,並非隻有死神才是無翼者,隻是天生擁有通靈能力的無翼人才會成為死神,而那些既凝不出雙翼又沒有通靈能力的無翼人隻能成為羽人拋棄的對象,因為羽人始終都想保持著自己純正的血統,所以這些無翼人真正成了天空的棄子。
所幸的是,和他們一樣被留在大荒的還有那些死神,死神們對自己族人的遭遇頗為同情,將這些族人安置在人族當中生活,卻永遠不能自稱是羽人,因為羽人在人族心目當中屬於神的地位,或者說這些羽人已經從神壇跌至人的地位。從羽人變成了真正的人,他們注定要經曆其他羽人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情,經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悲哀,不屬於羽人也不屬於人的悲哀,而是軒轅一族的悲哀。
無翼人生活在人族當中,過著和人族一樣的生活,他們甚至一度忘了自己是羽人的身份,但漫長的壽命卻提醒他們自己與人族的不同,他們有著人族的相貌,卻一樣繼承了羽人特有的性情,很多羽人的一生隻為一個人守候,但他們最先經曆的卻是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在自己麵前慢慢衰老然後死去,而自己卻沒有一點變化,那種痛苦卻不是每一個羽人都能體會得到的。
經過幾代人的結合,無翼人與人族的後裔變得越來越接近於人族,跟羽人的差距越來越遠,他們永遠都不能凝結出雙翼也不再是天生就沒有自己的性別不再需要經曆那種變身之苦,但對人族來說他們還是屬於一種異類,他們的壽命盡管對羽人來說已經減少了很多,但相對於人族還是那麼漫長,而且他們所能擁有的力量也不是人族所能比擬的,他們隱忍的性格還是得到了人族的尊敬。軒轅是普通人族對這一群人特有的稱呼,在古語中有著聖者的意思,人族將這一尊稱給了無翼人的後裔,這就是軒轅一族的由來。
軒轅一族身上流淌著羽人和人族的血,也注定了他們要夾在這兩個民族中間,對於羽人他們隻能一昧地服從,因為羽人那裏有他們向往東西,而對於人族他們必須要付出比人族更多的東西,因為大荒並不是隻有這兩個民族生存著,翼人雖然戰敗,但他們並沒有消失,他們同樣生活在大荒的另一處,還有那些生活在深山地下的焦僥人,在漫長的歲月裏,大荒還會產生新的種族,也會有新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