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養父
不安的情緒在彌漫。我快步走到窗前猛的拉開窗簾。外麵傾盆大雨,暴雨如注。即使是以我現在無匹的視力和異賦感覺也無法在這個雨的世界有所感悟。
“釋迦摩尼是否在暗示,我的研究已經被警察盯上了?媽的,不管怎麼樣,必須把證據清除掉!”我狠狠地。
搬起箱子,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可以輕易的把一百幾十斤重的箱子提起來。這也是被喚醒的力量?我想。
穿過雨幕,快行幾步來到一輛昌河車前,把箱子從車後塞了進去。
發動汽車,踩住油門,昌河在泥濘中艱難的行進。
車是兩年前買的兩手貨,隻花了兩千塊。但是,交養路費等苛稅雜稅卻花去不少,不過好在節假日春運跑幾趟客,還能賺點。我並不是很缺錢花,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平時除了買些專業書,就是窩在家裏。在領導長輩麵前,我是一個待人誠肯,工作兢業的老實青年;在同齡人當中,我是一個木訥,無情趣,袋裏無金,可有可無的蒼老少年。去,我從來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其實,在乎又如何呢?那些愚蠢的人類,根本不明白我所進行的工作有多麼的偉大,他們隻會嘲笑,打擊甚至是阻撓那些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物。他們根本無法解釋我二十年來所夢到的那個奇怪的夢境,隻會把這一切歸咎於精神太緊張或幻想症,實在被問煩了便把我扔進那該死的精神病院。
我在大雨中駕車艱難的行駛著。昏暗的車燈於事無補的照耀著車前一點點範圍。四下望去,都是雨柱,看不到其他景物。還好,我的超常的視力和異感開始發揮作用,雖然在這種惡劣的天氣大大的減弱了。我把車開進岔道,駛進盤山公路。
在幾經衝下懸崖的危險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巨大的深潭--映月潭。
映月潭是市裏有名氣的景點之一,據說映月潭深不見底,且潭水終年寒冷徹骨。絕對是一個棄屍的好地點。在此之次,我已經將八具碎屍拌著水泥沉入潭底,而公安局的檔案裏,這八個人始終放在失蹤人口檔案中。
我將旅行箱推入深潭,大雨將一切動響都很好的掩蓋起來了。做完這一切,我警惕的顧盼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鬆了口氣,返回車裏。在黑暗中我靜靜地點上一支香煙,用尼古丁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兩年來,我一共殺了九個人。為的是研究困擾自己二十年來的夢境中釋迦摩尼對自己的神諭:人與神最大的區別在腦部。如果人能夠堪破腦部的奧秘就能成為神,甚至超過神。
人的腦子有什麼奧秘呢?翻遍所有能夠找到的關於腦科的醫學書籍,卻一無所獲,於是,我會開始詢問身邊的人。他們在得知二十年來困擾我的夢境後,我的養父,政府機關的一個小官員毫不猶豫的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醫院。在精神病醫院裏我充滿了被背叛和不被理解的憤怒,但很快我結識了這個世界唯一的知己--一個在*中被整成神經失常的知識份子。他告訴我,真理的唯一檢驗標準是實踐。科學的每一次突破,都是在無數次實驗無數次對科學的獻身中完成的。
我恍然大悟,要了解人腦的奧秘,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打開人的腦子去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
於是,我努力表現並很快被醫院放了出來。而我的那位知己,因為沒有錢繼續在環境優雅舒適的醫院裏生活,被轟了出來流落街頭,直到成為第一個在我的刀下為科學獻身的人。
可惜,已經有九人為了一個劃時代的科學進步獻身了,但除了那場夢裏被喚醒的身上的異能外,那九個人犧牲的毫無意義。不過,那又怎樣呢?為了科學,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不管怎樣,我身上的超能力表明我對自己的追求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