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章第1頁(1 / 1)

唇間抿著的仿佛不是胭脂,而是一道禁錮他的枷鎖。給他戴上這道枷鎖的,是整個南安侯府以及....天家。

這個仇,他會記著的。

還有那個非得讓他用軟膏,搞得他某處很不舒服的喜娘,他也記住了。

至於他那位不知情的“夫君”......若陸晚丞所言非虛,他們真的能相安無事度過這半年,隻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他勉強可以不記陸晚丞的仇。

一個將死之人罷了,自己又何必和他計較太多。

喜房內自然不可能有兩張床,唯一的一張被陸晚丞霸占著,林清羽決定在軟榻上將就一晚。

此時剛過節,離上元節不久,日頭還未轉暖,單睡一張軟榻定然會受寒。林清羽看到喜床上有一床多出來的棉被,想是侯府的下人怕他們金貴的小侯爺和別人同睡一個被窩不習慣,特意準備的。

既然如此,林清羽也不欲客氣。

陸晚丞睡夢中依舊難逃病痛的折磨,眉間輕攏著。林清羽拿棉被的動作放得很輕,陸晚丞還是醒了。

陸晚丞睜眼的時候,林清羽正彎著腰,胸前垂下的發絲落在他臉頰,有點癢。

兩人四目相對。不等陸晚丞開口,林清羽先道:“我拿被子。”

陸晚丞笑了一下:”你拿。”

林清羽把被子抱到軟塌上鋪開,正要躺進去,陸晚丞道:“你睡覺不脫衣服嗎?\"

男妻穿的喜服雖沒有女子嫁衣那般複雜繁瑣,也是束腰寬衣,裏三層外三層,遠不如尋常衣服穿得方便自在,陸晚丞看著都替他累。

林清羽鎮定道:“自然要脫。”

他背對著陸晚丞,抬手解開最外層的盤扣。外衣從他肩上落下,滑至腳踝。一件件衣服被褪下,片刻後他就和陸晚丞一樣,身上隻剩下了貼身的寢衣。

脫完衣服,他回過身看了眼喜床--很好,陸晚丞又睡著了。

次日清晨。

林清羽素來淺眠,陸晚丞一聲輕咳便把他吵醒了。喜床上,陸晚丞側躺著,側顏被散落的青絲擋住大半,睡姿隨意,一點都不莊重。

林清羽剛從軟榻上起身,外頭就傳來敲門聲:“少爺少君,該起了。按規矩,你們待會要去給侯爺,侯夫人敬茶。”

陸晚丞沒有要醒的跡象。林清羽打開門,讓她們進來。走在最前麵的婢女是貼身伺候陸晚丞的鳳芹。她端著熱水進了屋,看見軟榻上的棉被,表情異樣一瞬。

幾個婢女一半來伺候林清羽梳洗,一半去叫陸晚丞起床。林清羽換了身雪青色的袍子,長發用玉冠簡單束起,尋常男子的裝扮在他身上仍是風姿獨秀,隻是和昨日大婚相比,少了一些明豔,多了一些端莊。

鳳芹還想為林清羽上妝。林清羽道:“不用。”

鳳芹道:“\"可是我瞧著昨日少君就上了妝啊。”

”你也說那是昨日了。”林清羽掃了眼桌上的妝奩,煩躁道,”把這些拿下去。”

林清羽這邊已經穿戴完畢,陸晚丞那頭人還睡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