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五章 原來是同誌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曉重新問了一次榊太郎,她真的不相信他是失憶,不可能那麼巧的!他肯定是在騙她的,他不可能會忘記他跟她的一切,他怎麼可以忘記,他憑什麼說忘記就忘記!
榊太郎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她是誰。他知道他是冰帝的學生,因為她穿著冰帝的校服。似乎還有什麼記憶是跟她有關聯的,但是很模糊不清,他想起記起,但腦海裏麵還是一片空白。莫名,他覺得他的世界裏麵曾經有過她的印記,隻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消除了。
“你是誰?”榊太郎問,或許知道她的名字能想起來也說不定的。
“嗬嗬,榊老師,我是你的學生,我是來問網球部助教的事情的。”他不記得了,他真的不記得她和他在榊家花園裏麵所發生的一切了。那麼,她不需要再說那麼廢話了。
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他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她又何必去提?如果她也跟著忘了,那麼該有多好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上天要這樣玩弄她呢?讓她一個人承受這樣的情感煎熬。回到跡部宅,她又改怎樣跟跡部去說?跡部會相信嗎?
除了迷茫,還有無助。萬一他突然又想起來了,她又該怎麼辦好呢?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的失憶,就算是他失憶了,惠裏子會忘記那一晚的事情嗎?莫非,是惠裏子暗中做了什麼手腳讓榊太郎忘了她?這個絕對是有可能的。
“這位同學,我是在問你的名字。”榊太郎見曉在發呆,故意再說一次。
“我是薇曉。”曉淡淡的吐出這個名字,如果這一刻她說她是哀彌曉的話,他會有什麼反應?隻是,他會不會連哀彌曉也不記得了?思至此,她便不敢再問下去了。
“曉,你在這裏幹什麼呢?要上課了。”白露雯姬走到曉的身邊,親昵的挽著曉的手,淡淡的看了一眼榊太郎,禮貌的對榊太郎稱呼:“榊老師好。”
“你好。”榊太郎對白露雯姬點點頭,隨後又望了一眼曉,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下午,冰帝網球場。”
曉重複著榊太郎的話語,“下午,冰帝網球場。”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被錄用了麼?嗬嗬,隻是此刻的她,可是一點都不想去網球部了呢。她不想見到榊太郎,她不知道改如何冷靜自若扮成無事人一樣去麵對他。隻要一看到他,她就會想到以前她和他的一切。
她是一個念舊的人,她根本就不認為分開的戀人最終可以成為朋友。正如她和榊太郎之間的關係,若是突然的某一天,他想起來了,他還會這樣對待她嗎?答案是不會的。
感傷的看著那一抹消失在樓梯的背影,曉對著身邊的雯姬開口:“他竟然失憶,雯姬說這世界上的事情怎麼那麼巧合呢?我找他,原本是想說清楚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的,沒想到……”
“曉,如果我說,是我讓榊太郎忘記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的,你會怪我嗎?”雯姬忐忑的問著,她沒有料到曉會來找榊太郎談話,她原本以為她選擇了跡部就會跟榊太郎劃清界限的。
“什麼?是你?”曉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雯姬,“我原本還以為是惠裏子的,沒想到竟是你。那你有沒有把惠裏子也給弄失憶了?要是沒有的話,你的身份會很危險的!”曉連忙追問著。
雯姬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丫頭怎麼倒跟她給轉移話題了?她的point根本就不在這個上啊!“哀彌曉,你覺得我是那麼笨的人嗎?”都把一個男人給搞失憶了,為什麼不把另一個也給弄失憶了,她有那麼傻讓那個惠裏子把她的身份給暴露了嗎?
“倒也不是啦!”曉不好意的笑笑,隨即又回到了正題,“白露雯姬,我還沒說你呢!你竟然把榊太郎給弄失憶了!你幹這個事情之前怎麼不先問問我啊?你太過分了!萬一他突然想起來怎麼辦?你今天怎麼著也要給我一個交代!”曉甩開雯姬的手,雙手叉腰不滿的發起了牢騷。
她萬萬想不到她最要好的朋友竟然背後插了她一刀,她怎麼可以沒有和她商量過就把榊太郎的記憶給刪除掉了呢?她回去怎麼跟家裏的男人交代啊?她家裏的男人會不會信她說的話都是個問題。
不過,腦袋轉了轉,雯姬也是為了她好。哀彌夜的突然出現把一切的事情都給搞亂了套,如果不是哀彌夜她也不會出此下策的。“雯姬,你老實告訴我,榊太郎會不會突然之間想起來?還有,我父親他到底有沒有死……”說到哀彌夜,曉稍微停頓了一下,隻要是想起那一段難熬的日子,她就怕了。
但是他是她的父親呀,她的血和哀彌夜的血液是共存的。他是吸血鬼的事實,她是接受了,隻是她還沒有真正的接受——他喝了她的血。如果不是她有利用價值的話,或許他不會單純的隻是喝而已,她會一下子就把他的血給吸幹的。
“榊太郎的記憶,沒有刺激是不會恢複的。至於哀彌夜,我也不知道。”白露雯姬一早就料到了曉會問她這樣的問題,但對於哀彌夜至今的下落,仍然是一個迷。
“你不知道?怎麼可能?”那一天晚上,她不是帶著一隊精英人馬去追捕哀彌夜的嗎?難道是哀彌夜逃跑了?他們沒有追捕到?若是這樣的話,她的情況不就很危險?
見白露雯姬不說話,曉就更急了,她可不要再被哀彌夜給抓回去了!她好怕,她不想被哀彌夜那樣殘暴的對待,她不想她的承受如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曉,我把哀彌夜交給了元老院的長老們,他被關進了地牢。每天都會有一百個以上的精英吸血鬼在監視著他,他是沒辦法逃出來的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長老們會判決他火刑的製裁的。”白露雯姬輕聲的說著。
哀彌夜是誰?是養育了曉多年的父親,但是卻又在曉最難堪的時候出現,並且那麼殘忍的對待她。她白露雯姬覺得哀彌夜是該死的,他眼中違反了血族的血規,火刑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隻是,曉並非會如此覺得。她要接受她親身父親的離世,是人無法都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