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百二一章 再遭遇情劫(二)
“那……那是白露小姐!”一個經過後花園準備收集玫瑰花瓣的女仆人驚恐地對著身旁同是來采摘玫瑰花瓣的人說道。
“天啊!白露小姐怎麼會暈倒在這裏的?她……不是應該和少夫人一起的嗎?”
另外一個女仆人看到白露雯姬暈倒在地麵上,顧不得掉落在地的花籃,立馬跑到白露雯姬暈倒的地方,一臉疑惑。“少夫人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們快點把白露小姐送到醫療室那裏,然後再和跡部少爺報告這件事情吧!”
她在跡部家當了十幾年的仆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如今能夠如此這般的處事冷靜,也是多虧了老管家的教導罷了。唉,她們可憐的少夫人,這次怕真的是被擄走了。或許白露小姐醒來後能夠告訴跡部少爺是誰擄走少夫人的,為今之計也隻能先把白露小姐送到醫療室去了。
“啊……那好吧!”新來的女仆隻能和老女仆一人一邊扶著白露雯姬的身體疾步向醫療室走去,她可是新來的,沒想到一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糟糕透了。
兩人走到醫療室,跡部一群人正在醫療室等待著真田玄右衛門的急救,臉上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焦急的神色。跡部稍稍轉移了視線移至醫療室的大門,沒想到卻見到白露雯姬被兩個仆人扶著進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快來人救救白露小姐,她在後花園暈倒了。”老女仆進到醫療室根本就顧不上跟跡部一群人打招呼,還是救人要緊。
醫生們聽到老女仆的話立馬推出白色的手術床,一行人把白露雯姬放到白色的手術床上麵,然後白露雯姬被推進了急救的手術室。
“這是怎麼一回事?曉兒呢?”要是白露雯姬出事了,曉兒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可是跡部左看右看,根本就看不到曉兒的身影。
“跡部少爺,事情是這樣的,老奴和新來的女仆準備去後花園采摘玫瑰花的花瓣,但沒想到卻在後花園裏看到暈倒在地的白露小姐。當時後花園隻有白露小姐一人,少夫人並不在後花園。因為白露小姐的生命要緊,老奴才會和新來的女仆貿貿然地決定把白露小姐送到醫療室這裏來的。”
一番措辭下來,有理有據,也沒有明說少夫人已經被人擄走了。但是憑借跡部少爺的聰慧,不難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你,立刻召集跡部家的仆人去找尋曉兒的身影,但是不能夠聲張。”跡部立刻對著弓著腰的老女仆下達命令。
表麵上鎮定無比,但是心裏麵早就如一團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如焚了。就連白露雯姬身手如此厲害的人也會被人襲擊到,更何況是曉兒?若不是真田家的人在這裏的話,他早就大發雷霆了。
雙手緊握成拳,曉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燈滅了。”真田弦一郎看到急救手術室的燈滅了之後鎮定地對著眾人說道。
跡部掩飾住內心的焦急如焚,跟上真田的步伐,走向剛做完手術出來的醫生。醫生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麵,隻是沒想到連跡部大老爺也會在場,心裏麵雖然很驚訝,但想想真田大老爺和跡部大老爺兩人的交情也就明白了。
“手術很成功,病人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但有一點請你們家屬注意的是,不要再讓病人受到刺激了,不然隨時都會有病發的可能。而且病人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很健壯,但因為之前受到過不少槍傷,現在的身體機能伴隨著這一次的心髒受損受到了很嚴重的挫傷。
建議病人康複後定期到醫院進行身體機能各個方麵的檢查,病人在這一段期間必須戒口,但要注意營養適中。如果你們家屬還有什麼疑問的話,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如果沒有的話,可以進去手術室等待病人醒過來。”
雖然這話很官方,但是作為醫生那麼多年,他真的不能不提醒病人的家屬要注意一點什麼。要不是真田大老爺的意誌堅強的話,他老人家早就被死神勾走了。剛剛在跡部會場裏麵發生的事情他也聽小護士說了,沒想到真田夏紫小姐居然會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來。
“謝謝醫生。”真田弦一郎對著醫生鞠了一躬,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手術室。
“景吾,你跟本大老爺去書房一趟。景明,你和媳婦留在這裏照看一下真田家和白露那個小丫頭。”
“是的,爸爸。”跡部夫婦異口同聲地說道,即使跡部景一不和他們明說他們也懂得自己要做什麼的。
若不是真田大老爺現在正在手術室的話,他們兩夫婦早就把真田夏紫那個臭丫頭給狠狠地解決掉了。居然敢對他們的寶貝媳婦下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剛剛的那個老女仆說的話,倒是讓他們的心再一次懸吊了起來,他們的媳婦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跡部景明臉色擔憂地看著身旁的妻子,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兩人同時在心裏麵感歎道:“唉,今天真的不是一個好日子。”
跡部跟著跡部景一走上二樓的書房,期間在會場聚集在一起討論的人紛紛識趣地閉上自己的嘴巴讓開一條路讓他們兩爺孫可以行走。
剛剛這些人的言論他跡部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到一些的,看來明天的報紙的頭條,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消息的了。曉兒一定會抱怨的。想起曉兒,不知道……還在不在跡部家。
一路沉默著和跡部景一走到書房,跡部像是一尊石像一樣坐在沙發上,他在等待跡部景一的訓斥。今天,他確實是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
就比如早上去神社參拜的時候,他失去了理智,不顧有外人在自己的身旁,公然和爺爺、爸媽他們爭吵不休,甚至發展到要借用神社的雅閣來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要不是曉兒急中生智想出了讓他們冷靜下來的方法的話,他和父母到目前為止可能依舊還是在爭執中度過。他本想著給曉兒一個終生難忘的訂婚禮,殊不知卻弄出了那麼多的壞事出來。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曉兒,甚至……他似乎是嚐試到了所謂“失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