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冷冷開口道:“愛過。在我房間。都是安格斯的錯。”
安格斯:“……”
咪咪呆了一下,怯怯道:“……我也愛你,但是我是要問你,今年我生日,還能給我戴花環嗎?”
周奕放鬆了一點,“可以。”
咪咪立刻道:“所以你拿大哥的角做了什麼?藏在房間裏做了什麼?”
周奕:“……”
這個奧斯維德家的小妹妹……也很壞啊。
周奕看到奧斯維德下樓來,很想向他認錯,再也不敢亂開玩笑了,然而奧斯維德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如果少兒不宜就不要對咪咪說了。”
安格斯捶著沙發大笑起來。
咪咪不明就裏,抱住周奕的腰,“我也想送乖乖一支角,可是我的還沒長好,乖乖,等我的長好了送你。”
“不行不行,你不能送,”安格斯連忙說道,“別搗亂,專心調戲乖乖。”
周奕怒視他。
咪咪不滿地道:“為什麼不能,我都說了是長大後送。”
安格斯一頭冷汗,“你搞清楚一點,送角隻是一個比喻,誰要真的割下來送了,說說就可以了。”
咪咪:“可是大哥都送了!”
奧斯維德悠悠道:“那是乖乖向我要的。”
咪咪頓時明白了,不能自己主動送,要別人要索取才能給,這個,大概就是二哥說過的情投意合!
看到咪咪深以為然地點著小腦袋,安格斯簡直不敢想她到底是明白了什麼,不過要怎麼糾正咪咪這個錯誤的觀念呢?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周奕蹬蹬蹬跑上樓,把奧斯維德那支角洗了洗拿下來,立著放在餐桌上。
奧斯維德看著他,“幹什麼?”
“玩兒啊,你不是叫我拿著玩兒嗎?”周奕板著臉道,他把今天的水果和肉,一個個、一片片地往角上串,看上去,這儼然成了一個餐具。而且因為這角的光滑,要串起來一點也不困難,串好了還可以開吃。
但是很遺憾,奧斯維德對此沒有絲毫意見,畢竟角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是身外之物。要是安格斯那長在頭上的角被串上滿是油的肉片,他恐怕會發狂。
不過周奕也不氣餒,徹底貫徹奧斯維德說的“拿去玩兒”這句話,這角不止可以當餐具,平時做癢癢撓也可以,或是在上麵塗鴉玩,甚至還能當做教鞭,指著書教咪咪識字——沒錯,他現在偶爾還輔導咪咪識字。
偶爾他把玩奧斯維德的角,而這一家三兄妹對此毫無意見的畫麵被傭人看到,於是私下暗暗流傳著奧斯維德先生已經徹底心理變態的傳聞。
科多人對角的重視使它被人沾上任何汙漬都像是在踐踏主人的尊嚴,更何況是給一隻動物像玩骨頭一樣呢?奧斯維德先生失去角以後一直強裝鎮定,現在大概是徹底瘋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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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邊境森林發生了又一次地震,說是餘震震級又略大了點,如此密集的天災無疑令剛剛才有了複蘇跡象的邊境森林狩獵產業再次受到重創。
不過科多星地廣人疏,而狩獵場那麼多,開在邊境森林不就是為了以那裏的休曼獸作為特色吸引遊客,因為休曼熱,本來休曼獸的相關產業鏈就大大受挫了,估計邊境森林的狩獵場都得考慮搬遷了,或者受了兩次災熬不到搬遷就要倒閉了。
主要是奧斯維德他們給在邊境森林結識的那位紀錄片導演也投了一筆錢呢,消息出來後沒能立刻聯係到,過了幾天才知道是受傷了,要暫停拍攝工作。
如此一來,當然是請他先好好治療,放下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