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錢多多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想著付劍和高麗那親密的動作,雖然付劍是送她去醫院,但心裏總不是滋味。胸口處總是堵的慌,別的女生都已經發出輕輕的鼾聲了。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付劍,可能她就活不下去了。錢多多從床上坐起來,愣愣的看著窗外,她睡在靠窗的下鋪,所以一起身就能看見學校的操場。一棵棵叫不上名字張牙舞爪的大樹立在操場邊上。教學樓,解剖樓,男生宿舍樓,在黑暗中顯的那麼的突兀。自己來到這四年了,每一個地方都是那麼的熟悉,但很快自己就將永遠的離開這裏了,恐怕以後很少有機會再回來。一張張微笑的臉,一幕幕過往的畫麵,此刻像幻燈片一樣回蕩在腦海裏。眼淚不知不覺打濕了衣襟。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哭,或許天生多愁善感的她總不忍想起那些離別的畫麵吧。錢多多突然想如果這會窗子上出現一張莫名的臉,自己會不會被嚇死?就像恐怖片一樣。還好窗子一直沒有什麼意外現象出現,她就這樣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六,宿舍的女生隻剩下了錢多多和蘭子。蘭子和錢多多是最好的朋友。兩個人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蘭子和她出身一樣。都來自農村,都刻苦學習,蘭子的父母就是普普通通的莊稼人。蘭子唯一和錢多多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沒有男朋友。蘭子長的像個男孩子,黝黑的臉,一頭濃密紮手的短發,總穿一套土裏土氣的運動服。她有著鄉下人艱苦樸素的精神和一顆善良正直的心。所以這個宿舍就分為兩派,一派就是這兩個來自農村的女孩子,一派就是那些自以為家裏有錢就胡作非為的女生。
蘭子還在四仰八叉的睡著,睡覺時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看來又做美夢了。錢多多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平時學習就很辛苦,好不容易趕上周末,錢多多不忍吵醒她。不一會買了兩個人的早點回來,回來時蘭子已經醒了,正坐在那發呆。看見錢多多回來張開嘴傻笑。
“笑的那麼淫蕩幹嘛?思春呀!”錢多多開玩笑的說。兩個人經常這麼開玩笑的。
“什麼呀!再胡說撕你嘴了,被付劍親的嘴皮子都利索多了。”
“你討厭......”兩個大女孩叫笑著打成一團。
吃過早點,蘭子一本正經的說:“說真的,早上起來一見你不在,以為你也出去玩了呢。突然覺得很孤獨。”
“放心吧,出去我也會叫上你的,我怎麼能把我的好朋友一個人留在宿舍呢!”
“您快得了吧!你要和付劍一起出玩還叫上我呀?你拉著我去我也不去,電燈炮我從來不當滴。”
說起付劍,錢多多又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怎麼?他惹你生氣了?”
“也沒有,就是我昨天回來時看見他和高麗一起吃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送高麗去醫院了。”
“怪不得昨天高麗沒回來。怎麼樣死的了不?”蘭子一臉幸災樂禍。
“你別瞎說,好歹也是同學還在一個宿舍住,你嘴上積點德。”
蘭子大嘴一撇不以為然的說道:“切!得了吧,她什麼時候把我們當過同學了?那個付劍也真是的,幹嘛跟她去吃飯,明知道你對她很敏感的。”
“不過吃頓飯也沒什麼的,他昨天晚上都跟我解釋了。”
“別那麼不開心了,怎麼樣今天有什麼打算沒有?”
“還能有什麼打算,今天付劍回家拿生活費去了。”
“他就忍心把你一個人撇學校裏呀?生活費不能彙過來嗎?”
錢多多給蘭子一個爆栗道:“傻丫頭,他那麼長時間不回家,他媽媽想他了。這個你都不明白,你腦子裏裝的糨糊呀?”
蘭子吃吃笑道:“你多了解人家呀!不跟你廢話,把電腦借來用用,看看我的網友在不在。”
錢多多顧作生氣道:“都快考試了,你還想著玩。”但還是起身去給她拿電腦。
這個宿舍裏隻有蘭子一個人沒有電腦。按理說以錢多多的經濟而言也是買不起手提電腦的,不過他的電腦是付劍在大三時送她的生日禮物。也就是蘭子,換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允許碰她電腦的。
錢多多無聊,又懶得學習,拿出了一本小說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