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軒,一位在陰陽界內以獨特且略顯詭異聞名的行者。我的不完美,源於童年的一次不幸遭遇,那時因命犯凶煞,父母在七歲前以對待亡者的方式養育我。那七年的記憶,對我來說,如同被歲月抹去的迷霧,難以觸及。

然而,或許正是這樣的安排,讓我的過往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尤其是那段身為出黑先生的日子,每每憶起,總會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她,那段深埋心底的往事。

她,名為葉淩月,是我在大學期間的好友李晰勃的戀人。

正當期末季的緊張氣息籠罩四周時,李晰勃卻突發奇想,提及了網絡上一位知名女士的離世噩耗,並透露其遺體正安息於我們城市的化人廠中,他滿懷興致地提議要我和他一同前往緬懷這位曾閃耀於網絡的佳人。然而,我對此並無共鳴,心之所向,更偏向投身於求職的浪潮中。

就在那天午後,他領著一個名叫葉淩月的女孩來見我,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自豪地向我介紹,說這是他的女朋友。

我好奇地問他,這女朋友是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

他笑了笑,說他們是清晨在化人廠意外相遇的,仿佛是命中注定般的,一見鍾情。

我一聽到“化人廠”這三個字,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禁對這段奇妙的邂逅感到震驚。

李晰勃,身材略顯豐腴,體重逼近一百八的界線。他身高的不足與家境的平凡,似乎使他與“理想伴侶”的標簽相去甚遠。然而,葉淩月卻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美麗而優雅,光彩照人。

更令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在化人廠這樣的場合相識,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迅速走到了一起。

當時,李晰勃正沉浸在喜悅之中,我也就沒有過多地發表意見。

就在那個寂靜無聲的夜晚,月光如水,灑滿了整個校園。我獨自一人,漫步在一條幽靜的小徑上,腳步輕緩,仿佛在與夜色共舞。不經意間,我來到了一片被月光溫柔籠罩的石橋上,

然而,就在這片靜謐之中,一幕令人心驚膽戰的景象,猝不及防地映入了我的眼簾。葉淩月,她竟然懸掛於石橋一側的槐樹上,她的身體已然僵硬,如同被時間遺忘的雕塑,那久遠的死亡氣息,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依然令人不寒顫栗。

夜色如墨,那吊在槐樹上的身影隨風搖曳,仿佛是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我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肉跳,本能地想要逃離,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讓我無法挪動分毫。

我跌坐在地上,身體在顫抖,目光卻緊鎖著葉淩月的方向。突然,她的雙眼竟然緩緩睜開,瞳孔深邃如墨,沒有一絲眼白,那無盡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懼所籠罩,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在這片靜謐之中,行人蹤影全無,連燈光也似乎被黑暗吞噬,隻餘下微弱的餘暉。

我喉頭一緊,咽下緊張的口水,目光緊緊盯在葉淩月身上。她的雙眼,猶如兩顆深邃的黑洞,無情地盯著我,沒有一絲波動。

她如同靜止的雕塑,懸掛在樹上,眼皮未曾眨動一絲。我掙紮著從地麵爬起,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她身上,生怕她的下一個動作會帶來無法預料的恐懼。

待我完全站起,確定她並無反應後,心中的恐懼如洪水決堤,我尖叫一聲,轉身便逃,隻留下一片倉惶的背影。

在漫長的奔跑後,當我停下喘息,心頭猛然湧現出給輔導員撥打電話的念頭。

然而,當我匆忙召集主任和老師趕到現場時,葉淩月的遺體竟然離奇消失了!

“你說有一股惡臭,那豈不是說明她已經死了很多天了嗎?”班主任的質疑聲如重錘般擊在我心上,“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有人發現?”

那時,我年輕氣盛,堅信自己所見:“我真的看見了!或許有人先對她下了毒手,之後才將她懸掛在這兒的!”

學校教務處主任的步伐沉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語氣嚴厲地質問:“你是不是故意要敗壞學校的名譽?”

我急切地辯解:“我真的沒有!我親眼所見!”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是恐懼,還是心中的委屈,難以分辨。

然而,他們似乎並不理會我的解釋,紛紛認定我精神出了問題,最後各自散去,留下我一個人孤立無援。

我急切地回到宿舍,希望找到李晰勃尋求真相,但宿舍內卻空無一人,靜得出奇。

我慌亂地撥打著室友們的電話,但他們每一個人的電話都提示著“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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