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粗魯地反駁,“就算你真的死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別好像我上輩子欠了你似的。你的手是用來做什麼的?”
說完,她用力推開了我,憤怒地從我身邊走過,就連李晰勃也置之不理了。
我揣著靈符,原本想要去追她。但是我不可能把李晰勃一個人留在這裏不管了吧?於是我停下來,轉過頭,向李晰勃走去,關心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李晰勃正處於一種迷離的狀態。我相信他能聽到我說話,但他似乎還沒有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回過頭來,看著我之後,他發出了“啊”的聲音,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他應該是能夠聽到我說話,但他的大腦還沒能分析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頓時有點心疼他,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回學校!”
“哦!”他輕輕地回應了這一聲音。
就在我勾著他的背要和他離開這裏的時候,我不經意間轉過頭,看到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還孤獨地坐在大廳裏,好像在等待著掛號一樣。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再傷害我了,隻是覺得她似乎有點可憐!
如果剛才真的傷害了我,拉著我去當替身,那麼她現在也許已經可以去投胎了吧?估計還會投到一戶好人家!
就這樣,我懷著各種各樣的疑慮,陪李晰勃上了公交車。
一路上,李晰勃一言不發,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
其他人看到後,可能會覺得他很奇怪,所以沒有人敢離我們太近。
我也主動把李晰勃帶到最後一排座位。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輕輕地把頭靠在窗戶上,眼睛非常孤獨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一路上,汽車有點顛簸,尤其是我們坐在最後一排,顛簸的是最厲害的。
在這搖搖晃晃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了些許莫名襲來的睡意。但為了照顧身邊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李晰勃,我努力的挺著疲憊的眼睛,盯著他。
看著看著,隻見李晰勃頭靠的玻璃突然碎了。他的頭也自然而然地蕩了出去。
司機似乎注意到了,立即將車停了下來。
這時,另一輛從後麵駛來的車沒有來得及刹車,就直接開過來,把李晰勃被迫伸出的頭撞了過來。
頃刻間,鮮血飛濺,李晰勃的頭落在了地上。
旁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場麵頓時變得混亂。
隻因為坐在我旁邊的他,隻剩下了脖子以下的身子。一時間,我太害怕了,便是啊~的尖叫了出來。
隨著這一聲,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可見所有的乘客都在看著我。
這時,我隻覺得全身都被汗水給濕透了。
回過頭,我看見李晰勃無動於衷,還是像剛才一樣坐在窗邊,把頭靠在窗戶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我慢慢伸出手,輕輕地把李晰勃的頭往我這邊摟了過來,對他說:“勃子,別再靠著窗戶了。你看,這些窗戶都太舊了,不牢靠。”
我擔心噩夢會成真,就把李晰勃的頭給攬過來,讓他靠在我的肩膀上。
這樣的動作,自然難免會引起流言蜚語。
但是沒有辦法,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隻能硬著頭皮,承受著那些鄙視的眼光和那些人的怪談。
直到車到站之後,李晰勃還是這個晃神的樣子,總覺得他像是在想著什麼。
下車後,我才想起了葉淩月說的話。人被那種東西附身之後,就會變得癡呆!
突然,我有點害怕了!我很擔心李晰勃的下半輩子都會是這個狀態。
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那他不是會被視為低能兒嗎?那他還怎麼能安然的度過餘生呢?
在陷入困境之時,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葉淩月。我堅信,她應該能為我找到解救的鑰匙。
可是,不久前在醫院裏,我才和她吵得那麼凶,讓我此刻的求助變得猶豫不決。她會不計前嫌地伸出援手嗎?
更令我困擾的是,我該如何找到她?
最後,我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前往瞬月轟趴館,去找葉淩月的師姐蕭婉汐。我相信,此刻除了她,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我帶著李晰勃,來到了她的轟趴館。昏暗的燈光下,輕柔的鋼琴曲在空氣中流淌,吧台前,隻有她一人獨酌。
“你來了?”在我還沒有走進去,她似乎已感知到我的到來,沒有回頭,卻已經知道我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