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一整張臉,蒼白得如同冬日初雪,毫無血色可言。
“啊!”我驚呼一聲,踉蹌後退,不慎跌倒在地,背部狠狠撞上了床沿,“李晰勃?你到底...是不是李晰勃?”
他突如其來的異狀,讓我驚恐交加,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憂慮。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又轉回頭去,若無其事的繼續打著他的遊戲。
那一刻,我徹底懵了,心中亂作一團,反複自問: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那個紅衣女子再次現身,伴隨著一陣陰冷的穿堂風,她仿佛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飄進了房間。
當我看到她時,我又忍不住嚇了一跳。但為了李晰勃,我很快平靜下來,和她談判,說道:“你這是要害我的朋友嗎?”
她的聲音在這裏輕輕響起,還帶著一點回聲:“從頭到尾,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他之所以七孔流血,是因為你。”
“因為我?”
我回頭看了看李晰勃,又轉過頭看了看她。
“是的!是你讓宿舍的陰氣變重,改變了這裏的磁場。用科學地方式說,我們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跨越時空緯度的電波。他現在是受到電波幹擾。”
“那我帶他離開這裏。”我覺得李晰勃的血再這樣流下去,估計會死。
於是我不顧一切地站起來,衝過去想拉他離開。
但是他輕輕推了我一下,就讓我覺得胸口好像被車撞了,整個人飛出摔進了床裏,震得整張床都要散架了。
“你千萬不要這樣做。”紅衣女子又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離開他。”
經過仔細思考,我覺得除此之外,似乎別無選擇。我隻好信了她的鬼話。
“跟我走!”
說完之後,她飄到門外,我也迅速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外麵的樓道裏。
直到來到了學校門口前,她這才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我現在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但我擔心這將是調虎離山的計劃,害怕她會趁機對李晰勃不利。
隻聽她說:“從這扇門翻出去。”
我已經多次被攝像頭錄到半夜翻門了吧?如果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扣學分。
於是我對她說:“我從圍牆上出去吧?”
“也可以!”
翻牆出來後,她就帶我去了瞬月轟趴館。
難道她不害怕蕭婉汐嗎?不管怎樣,我都認為蕭婉汐是一個道行很高、行跡詭異的人。
就連我一個人類都有點怕她。
“你又為什麼帶我來這兒?”我問。
她說:“你跟我進來,我讓你看一點東西。”
我和她一起來到這個門沒有關好的轟趴館後,發現裏麵的音樂還在響,蕭婉汐卻不在。
“怎麼回事?”我環顧了一下空蕩蕩的四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這時,她慢慢地揭開了覆蓋在她麵前的長發。
我看到的,是一張絕美得有些邪魅的臉孔。
得知她不是鬼之後,我更加駭然。隻是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蕭婉汐。
“怎麼會是你?”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內心似乎陷入了泥潭當中,因為我做了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沒有守住對她的承諾,“你是人還是鬼?”
蕭婉汐把長發捋到後麵之後,笑著說:“你覺得我是人,那我就是人。鬼,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雖然這些話我聽不太懂,但我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
因為這件事兒,我開始在心裏重新審視自己之前撞到的一切。是邪惡?還是有人早就用了一些科學的尖端手段,想要來傷害我?
想著想著,我的鼻子逐漸發酸,眼睛逐漸紅潤。
隻是因為一直以來,人心更為恐怖!
“這麼晚,你故意帶我來這裏,是想幹嘛?”我內心忐忑,隻因為將她的事兒告訴給了葉淩月,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至於這個女人的能力究竟到了哪兒,我實難估量,隻知道她是個心思縝密,城府很深的女人。
她輕盈轉身,步伐從容的邁向吧台,背對著我,悠然自若地斟滿了一杯酒,輕啟朱唇:“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呢?說來,我可一次又一次的幫了你?你非但不感恩戴德,反倒心生嫌隙,真是讓人心寒啊。”
經我細細梳理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心中忽生一念,遂問道:“其實你和葉淩月皆是研習催眠之術的高手,對吧?世間根本沒有鬼,一直都是你們用催眠之術作祟,是不是?\"
聽了我的猜測後,她無動於衷,隻是默默地喝著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