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正氣堂
“風兒,你還記得本門的門規嗎?”嶽不群對著淩風說道。
“師傅,弟子不敢忘,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二戒恃強淩弱,濫傷無辜;三戒奸淫好色,調戲婦女;四戒同門妒忌,自相殘殺;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濫交匪類,勾結妖邪!”淩風說道。
“風兒,華山門規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啊,那你說說你此次下山都犯了那幾條門規啊?”嶽不群淡淡的說道。
令狐衝卻是心裏一驚,他知道師傅平時對眾弟子十分親和慈愛,但若哪一個犯了門規,卻是嚴懲不貸!淩風當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聽師傅,師娘的教誨犯了犯了第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條!”嶽不群陰沉著臉說道:“那曲洋本是魔教大魔頭,在此關鍵時刻你怎麼可以跑出去胡鬧,要是江湖中人知道,還說我嶽不群教出來的弟子都是臨陣脫逃之輩,那不是讓人恥笑嗎?”
淩風道:“是,弟子知罪了。”嶽不群臉色越來越嚴峻,隔了半餉才道:“你此番下山不辨是非,不知輕重,甚至到了正邪不分的地步,大損我派的聲譽,我要罰你到思過崖麵壁一年,你可心服?”淩風躬身道:“是,弟子恭領責罰。”
令狐衝求情道:“麵壁一年?師傅,是不是重了點?”嶽不群看向令狐衝說道:“你還好意思為他求情,你出言對恒山派無理,說什麼一見尼姑,逢賭必輸?那不是說我也害怕見尼姑了?“
嶽靈珊噗哧一聲笑,叫道:“爹!”嶽不群向她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令狐衝說道:“弟子當時隻是想要恒山派的儀琳小師妹及時離去,弟子自知不是田伯光的對手,無法相救恒山派的那個師妹,可是她顧念同道義氣,不肯先退,弟子才胡說八道一番。”
嶽不群道:“你要儀琳師侄離去,用意雖然不錯,但這話未免太過傷人,這件事已經是五嶽皆知,旁人定會說你不是正人君子,責我管教無方。”
令狐衝道:“是,弟子知罪。”
嶽不群臉色才好些,說道:“看在你是出於好心救人,這次就算了。下次膽敢再犯,定加倍責罰。”令狐衝連忙說道:“多謝師傅!”
嶽靈珊說道:“爹,二師兄麵壁一年?那這一年之中,每天麵壁幾個時辰?”
嶽不群道:“什麼幾個時辰?每日從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都得麵壁思過。”嶽靈珊急道:“那怎麼成?豈不是將人悶都悶死了?難道大小便都不許?”
寧中則喝道:“女兒家,說話沒半點斯文!”嶽不群道:“麵壁一年,有什麼稀罕?當年你師祖犯過,便是在玉女峰上麵壁了三年零六個月,不曾下峰半步。”
嶽靈珊吐了吐舌頭,道:“那不是麵壁一年,還算是輕的了?”寧中則道:“好了,珊兒你不要煩你爹爹了。二師兄在玉女峰上麵壁思過,你可不要去跟他喝酒聊天,否則你爹爹成全他的一番美意,全教你毀了。”
嶽靈珊道:“罰二師兄在玉女峰上坐牢,還不讓我去陪他說話聊天,那二師兄寂寞之時,有誰給他說話解悶?”
寧中則道:“你上去跟他說話聊天,那他還麵什麼壁,思什麼過?”
嶽靈珊側頭想了一會,又問道:“那二師兄吃什麼?一年不下峰,不是要餓死他?”
寧中則道:“那你不用擔心,自然有人送飯菜給他。”
淩風這時說道:“弟子遵命,小師妹你不要說了,此番是我犯錯在先。”心裏卻想:“現在我的劍法到了瓶頸,正想找個地方好好研究劍法呢,現在豈不是更好。”
華山思過崖
淩風心思來潮,再也無法睡覺,看著這個空蕩蕩的山洞,仿乎又回到多年前自己一個人時,孤孤單單的。今日外邊又下起了大雪,不由腦海裏想起了那張絕美容顏。再也睡不著便提起鎮邪劍,向著石壁一陣亂砍亂削,突然長劍直接插入石壁中,直莫劍柄,淩風吃了一驚,雖然這劍削鐵如泥,可這是直接插入石頭中啊,況且自己隻有用不到兩成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