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東方未明雖然不敢自詡為君子,卻也喜歡看美人;不得不說,能夠出席江府壽宴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醜的,尤其是美人,東方未明不覺多看了兩眼。“你看什麼看呢!沒見過女的嗎?”東方未明這一看,倒還看出了禍事了;隻不過是多看了紀紋兩眼,竟然到了引火燒身的地步。“沒,沒有看什麼。”雖然早就聽穀月軒說過,紀紋脾氣是火爆異常,卻沒預料到隻不過是多看了兩眼,就讓她發火了。“還狡辯!像你這種宵小之輩我是見多了,嘴上滿是什麼仁義道德,心裏的齷蹉就隻有你們自己知道。”紀紋完全不聽東方未明的解釋,還將掛在腰間的鞭子取了下來,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東方未明算是知道了,這紀紋是說什麼都聽不下去,總之就是和他杠上了。“紀紋姑娘,如果你真認為我在心裏想了齷齪事,我再怎麼辯解也是沒有用的。不過,我是真沒有想什麼齷齪事。”“到了這種地步,你還這麼嘴硬,去死。”東方未明的嘴硬似乎激怒了紀紋,紀紋是一鞭子就衝東方未明打去。東方未明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向左邊側移了開來,東方未明躲開之後,鞭子打到了桌上。剛才,東方未明和紀紋隻是鬥嘴,現在紀紋對東方未明出手了,穀月軒也不好在一旁幹看了,站起身來說:“紀姑娘,我這師弟,似乎沒有惹到你的地方,就算有,也不至於這樣吧。”這一聲響,幾乎是把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你這女的,竟然敢對我師弟出手,你再敢動手,我絕對讓不了你。”不知為何,沈湘雲竟然會出現在江府之中,一見紀紋對東方未明出手,她可是看不下去了。“師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興許是從小就在忘憂村這個隱士眾多的地方,沈湘雲生性淡泊,不喜歡在江湖上麵闖蕩,可今天就出現在了江府,東方未明可是覺得十分奇怪的。“我叔叔上次出手救了你們,所以江大俠把請帖送到了我家叔叔不在,我就來了唄。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沈湘雲說到這裏,回身對這紀紋說,“你這臭婆娘究竟是誰啊?竟然敢打我的師弟,我告訴你,我這師弟就隻有我能欺負,其他人敢欺負就是和我作對。”東方未明聽得出來沈湘雲言語中的關心之意,可沈湘雲的話,聽著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天下就沒有我不能欺負的人,你不準我欺負他,我還就偏要欺負他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辦。”紀紋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現在和沈湘雲遇到一起,那就是針尖對麥芒。東方未明被夾在兩個吵架的女子中間,感覺是好不到哪裏去,無奈之下隻有向穀月軒投去求助的目光。東方未明現在這樣的困境,穀月軒是愛莫能助,沈湘雲出現之前,隻是紀紋和東方未明之間的糾紛,這沈湘雲一出現,就演變成了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吵架,穀月軒又不是她們的長輩,也管不了。
“紋兒,夠了,在這裏吵架不嫌丟人。”見事情越發鬧大了,作為紀紋舅舅的萬青山是看不下去了,出聲勸阻。“舅舅,這不關我的事情,是她先鬧起來的。”紀紋看到是她的舅舅萬青山,也收斂了很多。聽到紀紋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沈湘雲也氣不過,開口說:“明明是你先欺負我師弟的。”“你······”紀紋脾氣本就火爆,聽到紀紋這麼說,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見紀紋又打算吵下去,萬青山開口提醒:“紋兒。”紀紋安分下來之後,萬青山對東方未明拱拱手說:“小兄弟。整件事我都看在眼裏,這事是紋兒不對在先,萬某在這裏給你說聲抱歉了。”“前輩不用這樣,不是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嗎,晚輩東方未明,今天和紀姑娘這一鬧,就算是朋友了。”東方未明知道,江湖上行走了,麵子是很重要的,今天身為獸王莊莊主的萬青山都親自道歉了,他也不能得理不饒人。“誰和你這家夥是朋友。”聽到東方未明的話,紀紋又火了。“紋兒,還要鬧下去?”萬青山就是唯一能夠管住紀紋的,東方未明是完全了解了。“東方小友,這次就多謝你原諒紋兒了。”萬青山說著,就把紀紋拉回了桌上。
“穀大哥,真是好久不見了,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華山派的人剛剛進入江府,一名女子就從華山派眾人中跑到穀月軒麵前打招呼。“曹姑娘,確實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穀某過得還好,就是不知曹姑娘過得如何?”穀月軒看上去與這女子頗為熟悉。“二師兄、師姐,這女的是誰?”東方未明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來找穀月軒的這女子,隻好詢問從小就和穀月軒頗為熟悉的沈湘雲和荊棘。“曹萼華,華山派掌門之女。”荊棘十分簡單明了地做出了解釋。“死荊棘說得沒錯,而且你看出來沒有。”沈湘雲說到這裏壓低了聲音附耳繼續說,“曹姑娘明顯對穀大哥有意思,從很久以前就這樣了,可穀大哥偏偏是塊木頭,怎麼也不懂。”東方未明懂了,沈湘雲為什麼要這麼小聲,這種事情,由其他人點破可能還會添亂。“你就是穀大哥信裏提過的三師弟東方未明了吧,我是曹萼華。”江湖兒女曆來是爽快,曹萼華直接向東方未明打起了招呼。“曹姑娘客氣了,你和大師兄是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了。”東方未明思量,曹萼華指不定以後會成為他的嫂子,言語之中倒是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