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會收這小子當徒弟?那麼多人求他收徒都不幹,怎麼可能會收這小子?”玄冥子和神醫相處過一段日子,對於神醫的醫術玄冥子是十分了解的。神醫的醫術雖然不能做到生死人、肉白骨這種逆天之事,可給一些尚留有一線生機的人續命,那是可以的。東方未明玄冥子連上這次,才見過兩麵,在玄冥子看來,東方未明隻不過是一個楞頭小子罷了,神醫如果不是哪兒不對,是不可能收他當徒弟。“師叔,我確實在神醫前輩手下學習醫術,隻不過因為資質愚鈍,神醫前輩不肯讓我叫他師父。”東方未明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本來打斷別人的對話就是一種不禮貌的事情,再加上玄冥子是長輩,就更不應該了。可沈湘雲都為了他跑了出來,東方未明如果這個時候袖手旁觀,那是更不應該,所以才走了出來。“玄冥子伯伯,不管他是不是我師弟,是不是逍遙穀的人,現在他都隻是一個傷患,所謂醫者父母心,我都應該為他包紮傷口。所以,玄冥子伯伯你就答應吧。”像東方未明這樣的傷勢一向是越拖越惡化的,沈湘雲可不敢把時間拖太久,自然是十分焦急。玄冥子比無瑕子小不了多少,也都五六十歲了,身為過來人的玄冥子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沈湘雲對於東方未明的關心可不隻是同門之誼,或是大夫對於病人的關心那麼簡單。玄冥子這個時候也不好磨蹭下去,隻有開口:“去吧,這小子的傷勢看起來不輕。”“謝謝了,玄冥子伯伯,你真好。”沈湘雲這個時候仍然沒有忘記奉承玄冥子一句。“師姐,你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出來的。”東方未明了解,自己傷勢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如果因為他而讓沈湘雲出事,東方未明或許會自責很久。“安心啦,我認識玄冥子伯伯,而且我是你師姐,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看沈湘雲那樣子,似乎從來就沒有想到會出事的可能性。“不用說了,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包紮。”沈湘雲從自己隨身掛著的一個布包裏找出了一捆紗布、一瓶金瘡藥。
在玄冥子和沈湘雲交談的時候,正道和天龍教每一個人動手。正道的眾人本來就是要保護東方未明他們,正道眾人如果不聯手連夜叉也對付不了,玄冥子的武功又比夜叉高,如果出手激怒了玄冥子,玄冥子要對東方未明四人出手,他們是攔不住的;夜叉也不敢動手,因為她比起正道的眾人更了解玄冥子的厲害之處。江湖上用毒的大致分成兩類:一類是研究如何用毒,身上隨時帶著很多**,毒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暗器高手的暗器,這又稱毒術;另一類就是以毒煉體,讓身體上附帶有毒性,這一類被稱為毒功,黑白雙煞就是這一類。修行毒功本來就是如履薄冰,因為要引毒入體,稍有不注意便會毒發身亡,但與此同時,修行毒功的人與別人交戰要占不少便宜。玄冥子本來就是一個毒術毒功雙修的人,可不得不說玄冥子天賦非凡,即便同修兩樣分散了他的精力,在這兩樣上玄冥子也達到了一個高度。八部天龍中的摩呼羅迦,也是一個毒術毒功雙修的人,摩呼羅迦在天龍教中武功僅次於夜叉,堪稱天龍教用毒第一人,玄冥子的毒享譽江湖,摩呼羅迦自是不服氣,不知道向玄冥子挑戰了多少次,可卻一直沒有贏過。比起很少用毒的正道人士,夜叉明顯對玄冥子毒功有著更直觀的認識。“玄冥子,你不是說自己不再是逍遙穀的人,與逍遙穀毫無關係嗎?怎麼這次竟然會出手相助逍遙穀的人?”夜叉雖對玄冥子頗多忌憚,但也不是怕他,見玄冥子一空下來,夜叉就開口詢問。“我從來不管逍遙穀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管。可這小子不一樣,我欠這小子一條命,他的事情我就一定要管,今天沒有誰可以動他一根汗毛。”玄冥子指著東方未明,麵對著天下第七的夜叉,玄冥子毫不畏懼,直立在場一副傲然無畏的樣子。“師叔,你什麼時候欠了我一條命?”東方未明倒是不記得玄冥子什麼時候欠了他一條命,或是說在他的記憶裏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過。“玄冥子,你師侄都這麼說了。該不會這所謂欠一條命的說法,根本就是你捏造出來的,就是為了要保你們逍遙穀的人。”東方未明說的話,被夜叉抓住了話柄,開始對玄冥子進行言語上的反擊。“笑話,你又是誰?麵對你們的教主龍王,我都不屑撒謊,麵對你怎麼可能會捏造事實。我今天還就是不解釋了,總之他們我是保定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玄冥子這麼說,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隻要夜叉不聽勸告,仍然對東方未明四人動手,玄冥子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夜叉也是明白了,玄冥子要保的人就隻有東方未明這幾人,若是對其他人動手,玄冥子是不會管的。當下並不遲疑,對身後的吃喝嫖賭說:“你們四個,給我先走。”吃喝嫖賭在天龍教中又不算是重要人物,夜叉自然不會偉大到自願留下來斷後。隻是因為吃喝嫖賭經過兩次打鬥,已經沒有多少戰力,留下來也隻是礙手礙腳,再加上等會兒正道的武林名宿極有可能會出手,這個時候還是讓吃喝嫖賭這四人先走。五人同時動了起來,吃喝嫖賭四人本來就站在牆邊,便於能夠即使退走,加上他們四人本身武功就不錯,在正道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吃喝嫖賭四人就已經退走了。夜叉此時衝向的是另一個方向的少年俠客,既然落了天龍教麵子的四人動不了,夜叉隻有對另一些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