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荊像是大鬆了一口氣,小花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俯身在古靈臉頰上親了一口。
古靈一愣,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秦荊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臉頰微紅的向古靈做了個鬼臉。
“羅霄是道清門三代弟子中修為最高之人,本家羅家又是洛神域十大世家之一,曾祖又是道清門四大長老之一,掌管道清門核心腹地藏經閣,他竟然會這般粗心大意,把本家最高心法《烈火經》放在臥室裏麵,不可思議......”古靈眼眸虛眯,仔細分析著事情的可疑點。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誰偷了《烈火經》,竟然還栽贓嫁禍給了我。”秦荊癟著小嘴,小臉忿忿說。
“這些天,誰和你走的比較近,有偷走你身份玉牌的嫌疑?”古靈看向秦荊,問道。
可愛的眨了眨眼睛,秦荊歪了歪腦袋想了想,說:“這幾天林源像是刻意接近我一樣,經常來找我,隻不過他從來沒有跟我去過羅霄的房間,也從來沒有提起過羅霄呀!”
古靈沉吟了一陣,緩緩的說:“林源,伺候核心弟子霍斌的那個?......應該就是他了!”
“為什麼?羅霄院落四周都有人把守,以林源那家夥的本事,他連羅霄的臥室都進不去。”秦荊驚訝看向古靈,小花臉上瞪大了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起來有些可愛,也有些好笑。
“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道清門的這些弟子個個心機深沉,說不準是誰在算計誰呢!”古靈冷笑一聲,繼續道,“林源他一個雜役,就算偷到了《烈火經》,他敢修煉嗎?所以他的背後,肯定是有人的,這個人似乎有能力支開羅霄院落裏的守衛,而且對《烈火經》十分渴望。”
“誰在算計誰?這裏麵還有什麼陰謀不成?林源背後的那個人,難道也是三代核心弟子中的一個?”秦荊疑惑的問。
沉默了一會兒,古靈緩緩的搖了搖頭,說:“到底是誰在算計誰,跟我們沒關係,林源背後是誰跟我們也沒關係。我們隻是雜役,身份低下,連奴仆都不如,一旦深入,必將粉身碎骨。而我們,也隻需要跳出套住我們的這一環就可以了。”
“那我們到底怎麼脫身呀?就像古大哥所說,我們是雜役,就連那些正式弟子身邊的奴仆,天天在我們麵前都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誰會在意,誰會為我們說話。恐怕就算我們死在這大牢,別人都不會多看一眼。”秦荊撇了撇小嘴,有些憤慨的說道。
古靈心中一歎,凡是來道清門甘願充當雜役,做那些賤活兒的,哪個不是不服所謂的“命”?
向小秦荊安慰一笑,古靈說:“別人不在乎我們,我們也不需要別人在乎。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做。總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古靈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體內靈力如河流一般在經脈之中涓涓而流,流向全身經脈斷裂之處。
秦荊凝視著古靈的麵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小聲說:“大不了就死在一起!”
古靈睜開眼睛,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小臉鄭重的秦荊,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再度閉上眼睛,繼續驅動體內靈力。
靈力附在斷骨表麵,古靈咬著牙,心神控製著靈力,緩緩的拉著斷骨,將錯開的斷骨拚接在一起。
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不一會兒古靈額頭便布滿了冷汗!
在精純靈力的滋潤下,古靈胸前長鞭抽出的傷口緩緩蠕動,快速愈合,拚接在一起的斷骨也緩緩生長,一點點連接在了一起。
三個時辰之後,正是子夜時分,古靈眼皮微微浮動,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站起身,古靈目光看向大牢石牆上四米多高處的小窗戶。
猛然看到躺在地上的古靈,如躺屍複活般站起來,小秦荊險些雙眼一白被嚇昏過去。
“古大哥,你恢複了?!”小秦荊輕輕呼出一口氣,眨了眨眼睛,像是見鬼了一般看著古靈,僅僅三個時辰,古大哥竟然就完全恢複了?!
古靈一笑,說:“我出去一會兒,其他的以後再告訴你。”
以古靈第七重修為,再加上靈力精純無比,三個時辰完全恢複並不是難事,可是在秦荊眼裏就是近乎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不過小秦荊沒有多問,乖乖的點了點頭。
古靈縱身一躍,便是四米多高,伸手抓住了小窗戶上的精鋼筋條。隨即在小秦荊震驚的目光中,將精鋼筋條拉成了彎月弧狀。
看著古靈鑽出窗戶,小秦荊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刑法司專門關押雜役的這些大牢,窗戶上的精鋼筋條非同一般,沒有第六重的修為絕對難以撼動絲毫,而剛才古靈拉扯精鋼筋條時,散發出的修為波動,似乎比第六重還要強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