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姐姐已經告訴過你了?”白鸞蝶聽了這樣的話,吃了一驚,怎麼可能?那天的事情曆曆在目,白秋蝶醒過來以後,第一句話就是告訴別人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怎麼會……難道真的是姨母說的那個樣子,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人另有所圖、栽贓嫁禍?白鸞蝶不願意相信,不可能是這樣的,兩個人是一家人,這個人是自己的姐姐,從小到大對自己愛護有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冷落軒又說道—
“秋兒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你,除了你,沒有別人。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冷落軒搖了搖頭,顯得難以置信,“蛇蠍心腸,故弄玄虛,你以為你什麼也不說,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會相信你,這件事與你無關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麼多天,我受夠了,殺了我,一了百了,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白鸞蝶說到這裏,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又是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女人的表情,冷落軒有點不忍心,下意識地鬆了鬆手。可能也意識到這個地方是皇宮,如果這個女人出了什麼事,父皇、母後不可能放過自己;還有那個白秋蝶,這個人是她的妹妹,如果……輕輕地歎了口氣,放開了這個女人,背過身去,恨恨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母後,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回去再說,事情沒這麼快就結束。”說完以後,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白鸞蝶站在原地,流下了眼淚。這個人不相信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回去以後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想到這裏,打了個寒戰。忽然看到這個人轉過頭來,來到自己麵前,不由分說,拉著自己的衣服,拖著自己向前走去。“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哀求道。可是沒什麼用,這個人充耳不聞,白鸞蝶隻能盡可能加快速度,跟隨他的步伐,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希望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幫自己一馬,等了好久,沒有人出現,隻能認命,低下頭,跟著這個人向前走去。
不遠處,衛皇後看到這一幕,無奈地閉上眼睛,痛苦地搖搖頭,轉過身去,不予理會,好像是與己無關。旁邊的邱嬤嬤看不下去了,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你真的可以視而不見嗎,王爺對王妃娘娘誤會頗深,就算是表麵文章,也是不屑配合,再這樣下去,奴婢非常擔心……”
“不吃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從小到大這個丫頭在我身邊,沒有吃過苦,也沒有防人之心,在她看來,任何人都是可以相信的。本宮就是想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相信,包括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親人。”衛皇後非常嚴厲地說道。看到邱嬤嬤好像是要說些什麼,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本宮明白你的意思,本宮心裏有數,該說的話已經說了,本宮相信軒兒自有分寸。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趕快回去吧,不管怎麼樣,不能讓他意氣用事,必要的時候提醒一下,軒兒這個人聽你的話,你應該明白本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