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胸有成竹,邱嬤嬤放了心。本來想問問剛才兩個人說了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雖然白鸞蝶信得過自己,可在皇後身邊這麼多年,邱嬤嬤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算是主子再信任自己,不該說的話也不要說。
本來以為邱嬤嬤可能會說點什麼,尤其是剛才的事情,邱嬤嬤肯定是先問問清楚。等了半天,邱嬤嬤一句話也不說,仍然是保持沉默。白鸞蝶覺得奇怪,難道邱嬤嬤就不擔心?正準備說點什麼問問她的意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了,冷落軒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看到冷落軒,白鸞蝶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下意識地想要低頭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個人已經來到了自己麵前,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你好像是非常緊張,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我知道,所以就做賊心虛了?”冷落軒說到這裏,眯起了眼睛,打量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緩緩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你在想什麼,我不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看我不順眼,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把我殺了,我沒什麼可說的。”聳了聳肩膀,白鸞蝶無所謂地說道,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好像在告訴這個人,自己不害怕,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看到白鸞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冷落軒氣不打一處來,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無所謂地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什麼可說的,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沒什麼可說的,公道自在人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白鸞蝶說到這裏,毫無懼色,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冷落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麵對著這樣的白鸞蝶,自己居然是無言以對。尤其是看到這個女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每次看到自己冷冰冰的表情,就非常氣餒。什麼叫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個人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還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回過頭看到邱嬤嬤準備了一些東西,警惕地問道,“你們想幹什麼,想離開這個地方嗎?”
“王爺,你誤會了,三天以後就是千秋節,皇後娘娘的生日,王妃娘娘不敢怠慢,讓奴婢馬上準備……”邱嬤嬤微笑地解釋道,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落軒截住了—
“不許去。”冷落軒冷冷地說道,目不轉睛地看著白鸞蝶,看著她的眼睛,好像是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出她在想什麼。
“你說什麼?”白鸞蝶回過頭來,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說什麼你應該明白。”冷落軒毫不客氣地說道,拉住她的胳膊,把這個女人抵在牆上,俯下身子,湊到她的耳邊,兩個人沒有了距離,冷冷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想通風報信,門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