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太後仍然是不放心,蹙了蹙眉頭,試探地問了一句。白鸞蝶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見是如此,太後歎了口氣,把她攬入懷中,仿佛是回到了過去,非常溫柔地說道,“哀家知道當初的事情對不起你母親,可你應該明白,哀家也是個女人,希望得到皇上的寵愛。就是因為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一時糊塗,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現在也是皇後,一天到晚獨守空閨,哀家相信你也不願意。將心比心,哀家覺得你可以理解。這麼多年了,哀家對你怎麼樣,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隻不過想利用你,那樣不太可能。哀家希望你好好想想,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哀家對你怎麼樣。如果隻是想利用你,用得著如此嗎?”
聽了這樣的話,白鸞蝶雖然是非常感動,可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太後娘娘,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司空見慣。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但心裏是不是這樣想的,實在是說不清楚。輕輕地笑了笑,附和地說道∶“太後娘娘不要再說了,臣妾明白你的意思,臣妾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是個聰明人,哀家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放心,隻要你可以聽哀家的話,哀家不可能把你怎麼樣的,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一家人。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根本就是挑撥離間,哀家希望你不要相信。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自相殘殺,豈不是讓那個人漁翁得利,你說是不是?”太後故意這樣問道。看到白鸞蝶點點頭,沒有反駁,放心地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沒想到白鸞蝶開了口---
“太後娘娘,我們是一家人,當然不能自相殘殺;那皇上和安王殿下呢,難道你就希望他們兩個人自相殘殺?”就坡下驢,抓住了機會,試探地問道。看到太後皺起了眉頭,好像是猶豫不決,急忙又說道,“明王殿下已經死了,如果安王殿下死於非命,天下人盡皆知,肯定會議論紛紛。到了那個時候,對皇上來說,壓力很大。太後娘娘,你趕盡殺絕,說來說去都是為了皇上。既然如此,臣妾不相信太後娘娘可以讓皇上變成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吧。”
“你說的話哀家明白,可是現在的情況非常微妙。冷落傑和冷落明的關係非常,你真的可以保證,這個人沒有非分之想?”太後故意問道,拍了拍她的手,“知人知麵不知心,大局初定,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白鸞蝶聽了這樣的話,看了看她的表情,也不得不承認,太後說的話不無道理。冷落傑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已經看出來了。報仇雪恨,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皇上不忍心。”抬起頭看著太後,白鸞蝶說出這樣的話。看到太後皺起了眉頭,非常不安的樣子,在那裏來回踱步,猶豫了一會,還是把話說出來了。接著道,“明王殿下的死,皇上一直以來耿耿於懷,臣妾相信太後娘娘看得出來。太後娘娘,安王殿下有沒有謀反之心,誰也說不清楚;但是這個人無權無勢,就算是想怎麼樣,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臣妾相信如果要對付他,不管是對於太後娘娘來說,還是對於皇上來說,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既然如此,何必如此著急呢,豈不是落人口實,讓天下人知道了,當今皇上容不得別人、殺兄軾弟。臣妾相信太後娘娘肯定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