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凜的聲線帶著慵懶的腔調。
俞錦下意識想要掙紮，卻發現身體逐漸癱軟，完全提不起力氣，隻能被動地倚靠在祁凜的身上。
“當啷。”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祁凜不知道給他戴上了什麼東西，讓俞錦下意識仰起了脖頸。
俞錦忍不住想脫離掌控，祁凜伸手撥弄，就聽到鈴鐺聲從他的脖頸處傳出。
耳邊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俞錦可以明顯感受到祁凜身體的變化。
俞錦咬牙，伸手一把扯下臉上的黑色絲帶。
剛睜開眼睛，就發現前方多出了一麵全身鏡，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他和祁凜此刻的模樣。
隻見他整個人都被祁凜禁錮在懷裏，這是極具占有欲的姿勢。
而他眼尾微微緋紅，眸中氤氳著水霧，脖頸處被戴上了黑色的鈴鐺項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陣陣聲音。
此刻的俞錦像極了誘人采擷的嬌嫩玫瑰，惑人到了極致。
耳邊的鈴鐺聲並不刺耳，反倒是曖昧氣氛的催化劑。
身後抱著他的祁凜眸色暗的驚人，突出的喉結快速滾動著，灑出的氣息炙熱。
他的大手鉗住俞錦的下頜，在冷白的肌膚上留下似被淩虐過的紅痕。
俞錦被強製固定住了視線，隻能看著鏡中的畫麵。
祁凜的眼神危險又灼熱，清冷的薄荷香縈繞在鼻翼間，讓他愈發癡迷。
俞錦無法動彈，無奈閉上雙眼。
但沒了視覺後，其他感官就會被加強。
“寶寶，為什麼不看鏡子，不喜歡嗎？”
祁凜聲音啞的不像話，像是在隱忍什麼。
“寶寶，你現在的模樣，勝過這裏所有的畫作。”
“真叫人……把持不住。”
俞錦沉住氣，沒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我既然如約來了這裏，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祁凜的指腹在他的臉上輕柔摩挲著，語氣漫不經心，“你想知道什麼？”
俞錦盡量忽視兩人現在的姿勢，提問道：“你也認識謝芸對吧？”
祁凜沒有隱瞞，直接承認。
“謝芸的死，畫廊老板在這中間起到了什麼作用？”
話音剛落，俞錦察覺祁凜的指尖微頓。
祁凜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給他講述了一段過往。
除去他已經知道的信息，謝芸竟然是祁凜的第二任老師。
當時對所有人都格外抗拒的祁凜，在謝芸耐心和溫柔的教導下，慢慢敞開心扉。
所以，謝芸在他心中占據了很大的位置。
有一天，他發現謝芸許久沒有再來，連謝望雲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
他感覺到不對勁，派人去尋找謝芸的蹤跡，卻遲遲沒有下落。
直到，他某天意外看到國外報道了一起無名女屍的案件，即使已經麵目全非，可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謝芸……
提起自己的過往，祁凜的聲音變得淡漠。
俞錦眼底閃過一抹思索，作為第一個發現謝芸死訊，以及查清謝芸死亡經過的祁凜，嫌疑已經足夠和謝望雲比肩了。
這兩個人，到底誰才是凶手？
“這和畫廊老板有什麼關聯？”
祁凜聞言，低下頭看著俞錦的側臉，反問道：“那你認為，畫廊在做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