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逸怒喝道,“在本世子麵前你還要恐嚇他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
“世子,且聽他怎麼說,把他打死了這樁案子就成了懸案了,”周淳圭坐在一旁提醒著他,可別把人給打死了,功虧一簣。
現在的這樁案子,對於他們而言可是還存在著利用的價值。
周庭逸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驚堂木,心有不爽的瞪了一眼吳七山,便宜他了,“吳七山,本世子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又怎麼可能會當堂將你提審,又怎麼會對你用刑?雍親王德高望重,乃是我朝第一忠臣,你這樣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東西,一口一個雍親王,仗著與雍親王有點關係,你就目中無人了?”
“本世子今個兒就告訴你,你的案子與雍親王沒有一點關係,但凡你有點良心,感念朝廷給你的官職,你就不會這樣目中無百姓!今天本世子就讓你死的明白,來人啊!將刑部侍郎劉城、山賊李大永押上堂來!”
一聽這兩人的名字,吳七山頓時有些懵了。
他與劉城雖然沒能成事,但彼此之間有書信往來,而想要撿高枝,攀上二皇子這顆大樹,夢想著從今以後就能飛黃騰達的吳七山,怎麼也沒有想到劉城居然會落入了周庭逸之手。
還有那名與他有些不可分割關係的山賊李大永,更是他不想再看到的人。
吳七山頓時有些慌了,看著兩人被押著跪在自己身旁,他身形不由得晃了晃,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眼神中露出了驚愕和恐懼之色。
周庭逸冷笑了兩聲,“怎麼,現在不咬牙切齒的怒罵本世子了,接著罵啊,接著吼啊,讓天下百姓都好好的聽一聽,你是打算怎麼將黑的說成白的!”
“劉城、李大永將你如何與吳七山勾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來!”
一聲冷喝鄭地有聲,同樣更是重重的敲擊著吳七山的耳膜,入心入肺。
劉城渾身打了一哆嗦,有把柄在周庭逸手中,又是被他的人抓了個正著,到了公堂之上他那裏還敢辯白,慌慌張張的回道,“世子容稟,這,這件事情都是二皇子讓我這麼做的,是,是二皇子想要讓吳七山攀咬雍親王,這才,這才讓下官攜帶書信和黃金萬兩前往廣楊府,勸說吳七山效忠二皇子……”
“草,草民在山中召集了一批人,對過往的商旅和村民們搶劫,所得有一半孝敬了吳大人,吳大人這才願意給我們做擔保,劫府庫一事,也是吳大人主動跟我們提及的,他讓幾名衙役配合我們,並打開府庫,讓我們把裏邊的銀子全都搜刮幹淨,再,在送到他的府上去,世子爺,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那有說話的權利,自然是大老爺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山賊李大永一看到堂上的是周庭逸,早就已經嚇尿了,和盤托出。
在他的麵前李大永不敢造次。
這些年來他們有巡撫曹閔的庇護,可以為非作歹,可自從曹閔去世以後,他們的山寨就屢次被周庭逸壓製,彈盡糧絕也不敢下山搶劫百姓,直到吳七山到了廣楊府,這才讓他們有生了歹意。
官與賊勾結,牟取暴利。
吳七山聽著二人毫不掩蓋的將事情給說了出來,腦袋一蒙,眼前一暗直接昏死了過去。
周庭逸隻好當庭宣判,吳七山斬立決立即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