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脫掉。”男人忽然開口，就像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全部。”
？？？
符容以為自己聽錯了。
抬頭一看，對方仍舊是那個清冷高貴的歸墟山主，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符容暗罵自己想太多，主角受設定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怎麼會有奇怪的想法。
於是他按照對方所言，乖乖照做。
衣衫滑落，露出遍體鱗傷的身體。
殿內有點冷，符容強迫自己站直身體，任由師尊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的眼神冰冷，聲音沒有絲毫情緒的轉變。
“轉個身。”
這本是十分屈辱的，符容微微皺了皺眉，還是緩慢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他之前傷的太重，身上很多地方都纏著紗布。
這具身體從小受盡欺淩，有些過於瘦弱，實在不是什麼好看的樣子。
抬眼望過去，正對上仙君的目光。
符容的眉頭皺的更緊。m.X520xs.Com
怎麼說呢，他覺得主角受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就像是，就像是...品鑒什麼物品，而並非在把自己當成一個人。
“師尊。”符容感覺非常的不自在，但硬挺著裝作不在意，“還未向師尊介紹，我叫符容。”
他年紀尚幼，卻已然經曆過弱肉強食，生離死別，徹骨仇恨。
這讓他的身上有一種狠勁。
即使傷痕累累，但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把敵人撕碎。
他的師尊卻不同，像是冰雪化成的人，無悲無喜，好似世間萬物都入不了眼裏。
“出去。”男人開了口，對於這個新收的小弟子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符容行了一禮，隨後撿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的穿在身上。在即將轉身走出大殿時，聽見男人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明日再來此。”
“是，師尊。”符容板著臉，再度拱手行禮，便毫無留戀的走了出去。雖然禮節到位，卻沒有其他弟子那樣的虔誠恭敬。
待符容走出大殿，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輕聲開口，“肮髒的小狼崽。”
還是那麼動聽的聲音，說出口的卻是十足殘忍的話。
並非故意使用惡毒的語言，隻是單純的評價，不帶絲毫個人感情。
隻是這樣的全無感情，才更讓人毛骨悚然。
【吾主，請忍耐。這是法則給大人的考驗。即使大人討厭主角攻...】
“不。”男人的語氣低沉，打斷了係統的話。
係統不敢說話了，監測中的男人各項趨於頂尖的數值沒有變化，唯獨情感類的數據是...零。
白臻，正如和外表的冰冷，是無心無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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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漣塵守在門口，看見衣衫淩亂的自家小師弟走出來，有些詫異。
“師弟？你這是...”
符容感覺不太舒服，皺著眉，“師尊的名字是不是白臻。”
“噓！”江漣塵趕緊捂住符容的嘴，“師尊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說來也奇怪，明明白臻對他們這些弟子都很冷漠，從未嗬斥或訓責他們，但江漣塵總覺得，歸墟山主有些可怖。
直覺？錯覺？
江漣塵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知曉了。”符容掙脫開來，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
【係統，我總覺得主角受有點怪。】
【怪可愛的？咦——沒想到你是愛說土味情話的宿主。】
【係統，我下次再和你認真討論什麼我就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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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符容如約來到主殿。
隻是這次，他還未進殿，就看見了在等他的白臻。
符容一時有幾分受寵若驚，急忙拱手行禮，“師尊...”
話還沒說完，白臻就掐了一道訣，喚出了靈寵。
他的靈寵是一隻白鳥，長長的尾羽華麗飄逸，仰著頭的模樣十足傲慢。
“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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