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開始疏遠他了。
先是忽然拒絕堅持了幾年的同榻而眠,白天也不讓他近身,別說摟摟抱抱,就是牽手也不許,甚至連續幾天他連師尊的麵都見不到。喵喵尒説
符容心知白臻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處,但還是陰沉著臉去找江漣塵算賬。
對不住了備胎攻,咱倆作為情敵,該打一架了。
剛和江漣塵說過,轉頭師尊就開始對他冷漠了,怎麼想也是江漣塵對師尊說了什麼。
砰——
砸開門,正在閉眼打坐的江漣塵隻是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隨後又閉上了眼睛。
“江漣塵!我警告過你的,不要妨礙我。”符容直接一道攻擊打過去,讓江漣塵不得不起身接招。
躲避間,江漣塵原本就鬆散的衣衫更為淩亂。
“師弟,你若想殺我,總要告知我緣由吧。”江漣塵隻是接招,並不主動攻擊。談吐間依舊是那麼溫和有禮。
相比之下,符容是一種銳氣和野性,毫不掩飾的殺意直衝向他。
“別裝傻!”符容想起最近的冷遇,那雙眼睛裏幾乎透出血色,“定是你離間我和師尊!”
江漣塵的修為比符容高些,但一味的躲避,顯然有幾分不敵。
他再次清晰的認知到,符容對師尊那種恐怖的執念。
看著眼前滿含殺意的少年,江漣塵不由得想要歎氣。
“符容,你既然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隻是...”江漣塵被一道攻擊摔在了牆上,肺腑都有些痛感,卻沒有絲毫失態,仍舊輕言細語,“...明知不可而為之,注定求而不得。”
符容朝他衝過去。
他痛恨江漣塵的話,心底卻也知道這是事實。
不甘灼燒著他,就像是當年眼睜睜看著阿娘死去。
這一次,他也隻能看著唯一對他好的人遠離他嗎?
不!
他絕不會放手!
小臂抵在江漣塵的脖頸處,符容跨坐在他身上,如同一隻黑豹,對獵物露出獠牙,低聲嘶吼,“江漣塵,我給過你機會的,你偏偏要來妨礙我...”他猛地用力,桎梏住江漣塵,讓對方無法動彈,“莫不是,也對師尊有什麼心思。”
江漣塵沒想到符容的力氣這麼大,一時間被扼的呼吸困難,漲紅了臉,終於開始反擊。
符容到底比他的年紀小,身型相差,又不能下死手,險些被江漣塵掙脫。
江漣塵的外袍被撕破,符容順勢把他的手臂綁在了身後,冷笑一聲,“師兄別想逃,今天我定要...”
“符容。”
清冷的嗓音,如玉石之聲,就像是聲音的主人,像是冰山上的清泉,幹淨純粹,不染凡塵。
符容側頭望過去,看見白臻站在門口,逆著光,身前灑下一片陰影,讓他看不清白臻此時的表情,隻是不知為何,符容在那瞬間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恍然想著,這是白臻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放開!”江漣塵滿臉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