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說,說的?”

短短一句話,符容說的磕磕絆絆。

江漣塵頓了頓,緩緩點頭。

“是。”

“違逆倫理,天道不容。”符容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然後笑了出來,“哈,哈哈。”

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那笑容僵硬的就像是一張麵具。

原來,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點滴珍藏,在師尊看來,都成了大逆不道。

“白臻,你出來,親口對我說啊,”符容的聲音詭異的輕快了起來,就像是卸下某些沉重的枷鎖,隻是眼睛裏的赤紅色愈發濃烈,“說你要我去死。”

江漣塵察覺到了符容身上的某些氣息,後退幾步,拔出了劍。

“符容,師尊向來果斷,你莫要再糾纏了。”

符容卻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隻是望著殿門,一步一步的朝它走過去。

絕望纏繞在符容的心上,抹去了他眼神中的光亮。

然而他卻仍舊執著的想要見那人一麵,即使明知得到的隻會有傷痕和痛苦。

“符容!你站住!”

江漣塵的聲音中有幾分慌亂。

符容卻恍若未聞,手指觸碰上殿門。

殿門上的禁製忽然光亮大作。

符容的身體被氣流拋開,重重的砸在地上。

江漣塵微微皺了皺眉,剛才的慌亂已然消失。

符容跪伏在地上,好似剛從血池中走出來,淒慘而狼狽。

他愣愣的抬頭去看,視線中卻隻有一片血紅。

師尊真的不要他了。

靈根在剛剛禁製攻擊中已經被廢,身體中再也無法擁有靈力。

這不就是白臻要的嗎。

他要他再不能糾纏。

大量的血液湧出,筋骨盡斷,生命之火如燭光微弱,很快便會熄滅。

不甘心啊。

他死了,白臻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白臻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歸墟山主,守著他的天道,目空一切,無悲無喜。

而他,卻隻能化成一灘血肉,回歸塵土。

不。

他不要這樣。

即使是死...

即使是死,他也要白臻為他陪葬!

強烈的執念讓身體仿佛要燃燒起來。

能感覺到有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在慢慢蘇醒。

仿佛在回應他,空氣中忽然凝結出了一個詭異的,如同入口一般的黑洞,吸引著他的身體進入其中。

即使隻站在入口,也能感覺到對麵聯通的那個空間裏麵陰森恐怖的氣息。

江漣塵睜大了眼睛。

“魔界!”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符容,“你是魔族?!”

符容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血紅色的雙眸望著眼前緊閉的殿門,勾唇一笑。

將他從深淵中救出,又再次拋棄他的仙神啊。

再見麵時,和他一起墮入地獄吧。

如此想著,符容的身體向後倒去,落入通道之中,消失在江漣塵麵前。

江漣塵在原地呆立片刻,垂下頭去。

他沒有做錯。

師尊一定也不願符容這個魔族留在歸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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