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紹聞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可能是受虐狂體質——自從那天和周可兒睡了一覺後,腦海裏就經常想到她的音容笑貌,甚至還開始自主回憶青梅竹馬時光,生動又鮮活。
其實,用一句話總裁體概括就是——這女人竟該死的甜美。
而且自從和她撕破臉之後,他反而逐漸發現她身上越來越多的美好之處。
也許是想的多了,連日常碰見她的次數居然也多了。
周可兒還在上學,讀的商科,學期中off-cycle實習的那家私募公司正好在慕氏旁邊。有時候中午吃飯,他可以看到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咖啡廳裏,眉目恬靜地卷著意麵;有時候晚上,碰巧發現她也去聽音樂會,身旁是三三兩兩的同學。
簡直哪哪都能看見這女人的影子。
慕紹聞猶豫許久,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了她。
——好在她還沒有膽子大到拉黑他的地步。
“後天是沈叔叔的生日會,你和我必須一同出席。”怕她拒絕,便下意識用了較為強硬的說法。
那邊沉默了一下,“好。”
周可兒知道,所有涉及豪門臉麵的活動,她和他都得裝作恩愛夫妻一同前去,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在宴會廳裏,他們恰巧碰到了沈煙和她的男朋友沈晉初,慕紹聞本想讓沈煙勸一勸周可兒,沒想到對方跟她那些朋友一個樣,對他各種不待見。
嗬,倒是碰了一鼻子灰。
慕紹聞臉色有些難看,但又不能發作。他歎了口氣——根源還是在周可兒這裏,要是她一直這個態度,他們的關係隻會止步不前。
送她回家的路上,兩人一直沉默無言。
進門的時候,周可兒轉身道:“你別進來了,我認為我們還是分居比較好。”
慕紹聞緊緊凝視著她,喉結滾了滾,半晌突然道:“那晚你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哪晚?”
他低聲提醒:“你……喝醉那晚。”
她沒說話,耳朵卻升上一絲不明顯的紅暈——不就那些事兒嘛,有什麼好記的?
“總之,既然我們隻是形婚,也沒必要做的這麼到位吧?”
他陷入沉默,撐住她要關上的門,“我認為我們需要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周可兒輕哼一聲,“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你和別人的事情,但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不會再退讓。”
慕紹聞胸腔起伏,語氣沉凝道:“可兒,你誤會了……”
她打斷他,語氣滿是譏諷:“誤會什麼?你和那女人在一起,都被我朋友看到了,你還想抵賴嗎?”
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聽不進人說話的臭毛病?
慕紹聞一把拉開門,向前步步緊逼,把周可兒頂在牆角。
“喂,你幹什……”
她話沒說完就被他以吻封唇。
彼此清醒的情況下,他強勢而帶著掠奪,一寸一寸把她拆骨入腹。
周可兒被鬆開的時候,隻覺得天旋地轉,腿一軟靠在了他身上。
慕紹聞的指腹狎昵劃過她帶著水光的嘴唇,“可兒,我外麵沒有女人了,前兩個月斷的。我和她本就沒什麼感情,不會再聯係了。”
他攬住她:“我們的這段關係,我想要修複。既然已經結婚,不如就一起好好地生活,你說呢?”
懷裏半晌沒有動靜,慕紹聞正想看看她的神情,卻被猛地一把推開。
周可兒奪門而逃,他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沒影了。
艸。
又他媽滑鐵盧。
慕紹聞暗自咒罵一聲,重重捶了一下旁邊的牆。
他給周可兒發了條短信:“你回來吧,我不打擾了。”
十分鍾後,依舊沒人回複。
慕紹聞臉色陰沉,索性就在沙發上坐下了。他開了一瓶紅酒,一個人自飲自酌。
晚上十二點,周可兒還沒回來,他打電話詢問,發現她也沒回周家老宅。
他心裏有點兒焦躁,又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這回很快被接起。
“喂?你是?”
是個男人的聲音。
慕紹聞攥緊手機,聲音沉厲:“你是誰?為什麼用可兒的電話?”
對方說:“你又是誰?”
他冷哼一聲:“來電顯示沒有標明嗎?”
“額,”那男人遲疑了一下,噗哧一聲,“還真沒有,抱歉,這就寫了個‘大豬蹄子’,我真看不出來。”
慕紹聞:“……”
失算了。
那男人繼續道:“你應該和可兒有些關係吧,我們在一起喝酒,找她有什麼事嗎?”
“我是她丈夫。”慕紹聞眸光倏忽一暗,想到那天晚上女人醉酒的模樣,“她是喝醉了?不能接電話?”
“哦……”那頭的聲音驀然古怪起來,“恐怕她現在不是很想跟你說話。”
“讓我說!”周可兒的聲音突然響起,“慕紹聞你這個大豬蹄子!有種過來跟我單挑啊!”
慕紹聞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幾下,“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