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讓胡李天軍冷靜下來，不過怎麼想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做錯。
“你很失望？就因為我打了你？你怨我？你恨我？”
胡想一刀沒有回答，不過眼裏的失望沒有了，變成了悲哀。胡李天軍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感覺得到，或者是瞎想。
“今天我們就坦白把話說清楚，不說出來以後我們這個家也沒有了以前的快樂。你如果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媽，你就說出來，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要說的剛才我已經說了，我的問題你沒有回答。不說出秘法，我是不仁不義。說出秘法，我是不信不仁。你認為我可以為了救人一命而不信不仁，那麼以後我是不是可以為了一已私欲也不信不仁不義？那我離死或者和死又有什麼區別？那不就是用我的命我的未來去換白夢振國一命嗎？”
不錯，今天胡想一刀可以為了白夢振國出賣師傅，那麼明天是不是可以為了老婆而出賣父母？
“你那些是歪理，大唐自古講究忠孝禮義廉恥信勇仁慈。你學的那些都是相反的，那是害人啊，真不該讓你學，總覺得那人來曆不明不安好心。原來不是騙錢，而是害人啊。”
胡李天軍痛惜地說。
“你是我父親我才這麼說的，如果是別人我才不會說出來。自己知道就行，何必去說服那些不相信的人。師傅早說過不能亂說，難道不是因為你亂說才引來白夢振國的？難道就因為你是我父親，就可以不承認錯誤？這就是你說的孝？廉？恥？信？”
“你不要揪住這個問題，我現在和你說的是大是大非的問題。”
“以小見大。大是大非也是由很多小事組成的，你想說服我就先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你承認不承認？以德服人，你自己都沒有承認的勇氣，還拿什麼來要求我呢？”
唉，現在的小孩太能言善辯了。以前聽說小孩拿法律對付自己的父母，看來還真有其事啊。胡李天軍感歎，好吧，我承認。他向胡想一刀承認是他惹來了白夢振國。
“你看，這一步還不要緊，隻是麻煩了師傅而已。可是接著你和老媽出了主意讓他偷學，你們覺得你們是好心嗎？好心怎麼會出現現在的事情？”
“好了，別說了。事情現在是出現了，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我們不能一出現問題首先要推脫責任，而是要勇敢站出來解決問題。”
胡李天軍用起了領導常用的伎倆，出了問題總要有人解決和承擔，當然不能是領導。所以胡李天軍經常聽到這樣的話，沒想到今天學以致用了。
“師傅曾問我，如果讓我從二十樓跳下去，我會不會死。我也問下，不知老爸你怎麼回答？”
“廢話，肯定會死，那還有問嗎？”
“我也是這樣回答的。師傅又說，有人說不試過怎麼知道？你怎麼想？老爸，你怎麼想？”
“這不用試我也知道，再說不是早有別人證明了嗎。”
“我也是這樣回答的。師傅說，人人常說以史為鑒。有些事情不需要去試也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有時候一次就可以讓人喪命，很多聰明人都是這麼死或害死別人的。以前我不知道，今天我算是明白了。”
胡李天軍沒有說話，他不知該說什麼，怎麼說。
“師傅常說過，走這條路隨時要有死的準備。我回答說不怕，其實當時不是不怕而是無知，今天才知道怕。可是卻又才明白了師傅的意思，才真正不怕。師傅說過有生就有死，活著就是為了去死，人的一生就是走向死亡的一生。那時候我不明白，也是今天我明白。”
“他怎麼能對一個小孩說這些！簡直是……”
“又想說是害人是嗎？你們在害怕什麼？回避什麼？不就是怕死嗎？怕死才會不敢提不敢說，師傅果然說得不錯。世人皆怕死，不敢真正麵對死亡。其實死亡有什麼可怕的？死法那麼多，就算每天呆在家裏，仍然可能遇到天災人禍殃及池魚。真要注定死，當死亡來臨，躲得掉嗎？”
胡李天軍真的不敢想象那個武長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向一個小孩灌輸這樣的思想。太可怕了！
胡想一刀卻不以為意地繼續說：“師傅說，讓我要知道隱藏自己，不能過於優秀也不能過於落後。說隨著我功力加深，我越會異於常人。如果我不知道隱藏，那麼必會招來大禍。今天我也真正明白了，有時候經曆過才能真正理解。”
“你有什麼異於常人？不就是那個害人的秘法嗎？”胡李天軍哼了一句。
“我不說出來是為你們好，其實我現在記憶力很好，基本已經可以做到過目不忘了。如果我不控製考試成績，那麼全市第一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