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節,在手臂是手為梢節,肘為中節,肩為根節。在腿是腳為梢節,膝為中節,胯為根節。但是這不是絕對的,是以力傳遞的力量為順序的。當大地的反作用力回來時,腳為根節,膝為中節,胯為梢節。”
“古人用詞很好。起,腦中確定要打擊目標,給拳手下命令,劃定拳頭軌跡,所以先行,進入軌道。隨,緊跟在起的後麵。因為是緊接著動的,所以叫隨。你看是不是?拳動,腰甩隨,力從丹田蹬地再返回就差了許多,所以要追。這三組力最後要同時到達拳頭擊打點,也要同時擊打中目標,三力疊加。”
“隻是這三個疊加嗎?不是的。既然手臂也有三節,那麼手臂出拳的動作也有起、隨、追。腿部同樣如此。這些個動作雖然發出時有先後,但所有的力在最後擊打中目標時都要同時到達疊加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同時擊打出去。”
“以前我還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讓我看那些經書,經過昨天和今天看海的感悟我算是有點明白。你剛才懷疑是我自己的領悟,是因為你沒有對經書的領悟。道法自然,這大自然是自然,人其實也是自然,規則法則也是自然,萬物天地都是自然。”
“看到網上對站馬步的討論,如果我沒有領悟也是疑惑,但師傅說過隻能相信他聽他的,所以我有疑惑但卻不能問。今天我卻有個推想,我以後的馬步可能是越站越低越寬到四平馬。”
白夢振國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馬步是從站高樁開始的?兩腳距離先不那麼寬,也先不那麼低,不能過腳尖,然後一步一步增加?”
說著說著,白夢振國眼睛閃亮:“你的意思是說要循序漸進!”
胡想一刀點點頭:“人不是機器也不是死物。就象鍛煉能長肌肉一樣,一步一步來讓膝蓋和筋肉慢慢適應並生長達到保護和增強。我估計,後人因為這樣需要時間太長,所以發展成現在這樣。”
“而且其實怎麼站馬步,還是要知道站馬步到底是為了什麼。其實網上還是有人敢把這些說出來了,雖然說得不多,但還是說了。比如說站馬步的時候,重心是兩腳湧泉穴連線的中心。不在馬步中時刻調整掌握這個中心把身體重心調對,那麼馬步就沒有練到真諦。”
兩人聊到近中午又邊聊邊回去。電話訂的是下午的機票,大家吃過午飯就由村裏的人開車送去機場。白家父子也告別朋友,和胡想一刀一起離開,父子倆決定先到胡想一刀那裏住一段時間,理順理順。
揚爸看出了兒子的事,私下問明後勸說了一番,但是揚黃子江畢竟還是年少氣盛,一直沒有和胡想一刀說話。但是揚黃子江因為看到白夢振國拳腳厲害,所以和白夢振國說得不少。
白夢振國也發現了揚黃子江的問題,問過胡想一刀後知道是小孩子的事情也就沒在意,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沒有主動和揚黃子江聊天。
光頭牛不一樣,一開始他也覺得胡想一刀不厚道,但他同樣對白夢振國很佩服,所以在和白夢振國聊天的情況下意識到白夢振國其實是胡想一刀的朋友,那麼不理胡想一刀的話很不好意思,所以也就偶爾也和胡想一刀說兩句。
……
準備開學,光頭牛和軍哥一起喝酒。
“怎麼沒叫你那子江兄弟一起來?”軍哥舉杯和光頭牛碰了一下。
“突然有種感覺我和他其實不是一路人。”光頭牛目光看向遠處。
那次旅遊回家後,光頭牛想了很多,主要是看到父母的傷。父母是為什麼?其實還不是為了兒子也就是光頭牛的未來?想要靠上一個當官的?
可是憑什麼每個人都要巴結那些當官的?要錢給錢,要色給色。光頭牛看到父母說沒事的樣子,心中突然產生了變化,那一刻突然對那些權貴的看法的變化。
但是怎麼說和揚黃子江還是很好的友情,所以真要說疏遠似乎也不現實,因此主動找揚黃子江的次數就比以前少了。
“嗬嗬,有什麼不同?還不是一路人,你是什麼路他是什麼路?”軍哥語氣和目光並不一致。
“我原來經常打架,從小喜歡大俠好漢,也喜歡結交朋友。這次一起去旅遊發生了些事,也讓我心裏開始了變化和疑惑。”說完光頭牛和軍哥說了那次旅遊的遭遇。
“子江他說他以後要當警察,而且他官。我以後要麼混江湖,要麼做殺手刺客。所以我們不是一路人。”
“哈哈,我以為是什麼。怎麼就不能是一路人了,你沒聽說過官匪一家嗎?到時他在明你在暗,你倆合作不是黑白通吃嗎?”
“我不是傻子,真要到關鍵時候匪也隻是替死鬼而已。還是殺手厲害,看電影上演的,要是能混個殺手之王就好了。你呢,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