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麵色鬱悶的說道:“你不覺的你的這個轉場,太生硬了嗎?我是怎麼來的?”
“你死了。”翠嫩枝條上的小葉片動了動,點點星光流下。
“哦。”墨黑短袖男子似往常平靜的拋了一聲。
聞聲,柳條連忙飛上前,用變大的葉片,裹住對方兩側的臉蛋,給他用力揉了揉,使勁捏!
年邁的聲音不可思議道:“你這反應不對啊!你不應該是倉惶、無助、淒涼!感覺世界欺騙了你,渾身透出心有不甘…”
張斌嘟囔著嘴,後知後覺的驚呼一句,“我出國了!不,出球了!”
柳條收回雙葉,也是緊跟其後無奈安慰說:“小娃娃,你這反射弧啊。”
“樹杈子精,快告訴我,怎麼回去?”張斌急忙握住柳條的柳腰,熱烈期許。
但握住時,卻傳出了一聲女子的驚喘嬌羞,令得他犯起了嘀咕,“什麼鬼動靜?!”
“我…我不知道。”蒼老年邁的聲音憨笑道,是那樣的厚道,那樣的無邪。
“玩我啊!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張斌奮力的搖晃起柳條,嚷聲道。
搖晃間,小柳枝依舊是桀驁不馴,剛毅不屈,“十秒已過。十秒之後的問題,我概不回答!”
十分的有原則。
“你…就無所不知了十秒?”
靜了會後,男子的臉上掛滿著黑線,遂即張開大口欲要啃咬上去之時,枝條中的神明慌了。
“別別別,要斷了斷了!”
……
驟然間,柳條的光澤隱去。
“哎鴨。”
二人異口同聲後,便從高空中急速墜落。
此刻場上,小柳條連忙黏緊貼張斌的臉麵,蠕動攀爬上其頭頂。
男子見狀也毫不示弱,一把將其扯下,壓在身下。
二人就這樣,在空中來回折騰了數番。
隨著一聲“嗖pia”的高級音效過後,終究在草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人形,案發現場。
以翠嫩的枝條兒站在男子背上,兩側小葉片歡呼高舉,宣告落幕。
“放心吧,你現在是量晶體狀態,有質量,但摔不死。”老者的聲音戲謔間,柳條不慌不忙的,從親吻著大地的男子後背上跳下。
“我看得出,你對這片大陸愛得深沉…行了行了,起來吧。”
但見其一動不動,小柳條心間女音有了些許惶恐,完了…該不會真的摔死了吧。
雖說剛剛是我故意撤掉的力量。但!誰,誰叫你要咬我來著。可是怎麼…我好容易剛找到的宿主啊,誰家好人係統一上來把自己宿主玩死了的,這還能用嗎……
柳條找了根小木棍,捅了捅地上的“受害者”。
但見那人形坑窪詐屍般的動了一下,讓小柳條為之一驚。
然而些後,男子卻隻是將自己整個反了個麵,就如同被爆炒的鹹魚翻了個身一樣。
眼瞅著天空,張斌平平的躺著,靜默著…
他好似在想什麼,神情詭異的平靜。深邃的眸子激不起半點波瀾,碧藍天空的映襯下,偶有雪白雲朵從清澈眼瞳中流淌而過。
“喂喂喂!你還好吧?”老者踮起葉尖,聲音試探著慢慢的靠近,並關懷的詢問起其狀況,“…該不會是摔傻了吧?”
聞聲,張斌臉上再度掛起黑線。無可奈何卻又很平靜的拋了句,“您老人家先擱一邊涼快…修身養性去吧,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小柳條關懷備至的貼心。
“這個時代就不能純真一點嗎?怎麼還會有人問我靜靜是誰?”
見得張斌雙拳激動的發顫,咬牙切齒間起身盤坐,無助的抓狂著。不明覺厲的小柳條不明覺厲著,欣喜道:“我果然沒看錯人,小友心性絕佳,來,在這上麵簽個字…”
說著,一紙金邊鑲著鑽、璀璨奪目的協議,憑空出現在了男子的麵前。
其後,老者的聲音款款道來,“呐這個是紙質版的。待會兒呢,你再簽個電子版的,還有納稅人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