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才警惕地去打開一條縫,見是劉芬,才將門打開。
溫寧頓時失望。
下一瞬,劉芬被拉了出去,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她身後走出來,帽子蓋住大半張臉,懶散地靠在門邊,痞得像個混混。
裴宥安把玩著手中的棒球棍,望向屋裏的一堆人:“喲,吃這麼好,介意多個我嗎?”
他怎麼來了?
溫寧看見他,有些意外,緊張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你是誰?”溫良才感覺到來者不善,警惕地看著他,“我們一家人吃飯,不認識你。”
裴宥安笑了,指了指黃生:“誰說要認識才能一起吃飯了,瞧,這位二師兄不也坐在溫寧旁邊吃?”
一句溫寧,表明了兩人是認識的,劉芬頓時對溫寧破口大罵,倒打一耙說她故意找人攪亂她奶奶的壽宴。
一句二師兄,把黃生氣的不輕。
當即就掀開椅子站起來,仗著龐大的身軀仰著下巴質問:“你踏馬誰啊,敢罵我是豬,你踏馬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裴宥安挑剔的視線慢悠悠將他從頭打量到腳,侮辱性極強:“你爸?”
黃生挺了挺胸膛:“我爸可是……”
在這片地方,隻要搬出他爸,道上混的都得禮讓三分。
裴宥安低頭笑了聲打斷他,似有些無奈:“哎,乖兒子。”
溫寧低頭,壓住上揚的嘴角。
“你敢占老子便宜!”黃生頓時被氣炸,拎著凳子就衝了上去,“你自找的!”
黃生雖然比裴宥安矮,但是他壯,一身的肥肉倒下都能壓死人,溫寧為裴宥安捏了把汗。
裴宥安不慌不忙地舉起棒球棍擋住,椅子,抬腳毫不留情地踹在黃生肚子上。
黃生慘叫一聲,手裏的椅子摔在了地上。
裴宥安活動了下腳,別說,腳感很好。
“黃少!”劉芬尖叫一聲,連忙去扶人,“你有沒有事啊,黃少,黃少……”
要是人在他們這裏出了事,他們可擔待不起啊!
溫良才怒急,指著裴宥安,指著他鼻子:“你誰啊,你怎麼可以打人!”
溫老太太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地指著溫寧:“溫寧,這就是你朋友,一言不合就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稀奇。
好一出賊喊捉賊。
“還不過來?”裴宥安眼神掃過溫寧。
溫寧不想與溫家人扯皮,拿著包起身:“我朋友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見她要走,劉芬仿佛看見自己的二十萬長腿飛了,當即丟下黃生去拉她:“不行!你不準走!”
溫寧皺眉甩開她的手,可劉芬常年幹活,力氣比她大得多,根本甩不動。
“咚”一聲,棒球棍敲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碗碟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裴宥安皺緊眉頭,凶神惡煞地開口:“撒手,再讓我看到你碰她一根手指,我廢了你兒子。”
劉芬頓時撒了手:“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方才她和溫海吵了一架,溫海一氣之下跑出去了,她打了十幾個電話也沒接。
難道真落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