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緊急手術(2)
韓貝貝在手術室進行手術，章好鳳和韓麗人在外麵的大廳焦急等待。
等待是一種煎熬。
在焦急的等待中，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手術做完了。
護士說：“手術做完了，耳朵縫了30針，手術很成功。”
聽說手術很成功，章好鳳就放心了，長舒了一口氣。
但韓麗人似乎不放心，仔仔細細察看看韓貝貝裹著白紗布的耳朵，看不出什麼名堂，問貝貝：“疼嗎？”
韓貝貝沒吭聲，搖搖頭。他不哭也沒有鬧，誰問他也不說話，這孩子顯然是受到驚嚇以後，還沒有從驚恐中擺脫出來。被救下來後就一直不說一句話。他媽媽和姑姑一直安撫他，過了好半天，他才輕輕地叫了聲“姑姑”，讓韓麗人當場落淚。
見貝貝沒事兒了，章好鳳很感激地對姚尾魚說：“謝謝你。”
“不謝，這是我的職責。”姚尾魚淡淡地說，“再說了，對我來說，這是很小的手術，不足掛齒。非常幸運的是昨夜下了雪，氣溫低，孩子的耳朵保存的比較好，神經沒有壞死，真是萬幸啊。再說了，這麼小的手術我要是做不好的話，就是我的奇恥大辱。”
聽了這話，籠罩在韓麗人心頭的那層陰影消散了，她激動地抓住姚尾魚的手，不住地說著感謝的話：“謝謝！手術這麼快，這麼成功，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我為自己剛才對你的猜忌向你道歉，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請原諒我的冒失。”
“你沒有做錯什麼，道什麼歉。”姚尾魚輕描淡寫地說，“我這人很嚴謹，絕不會破壞自己的職業操守。再說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我剛開始的時候，有點兒……那個不說了，如果有什麼不周全的話，請你原諒。”韓麗人用隱蔽性很強的話，帶有某種很複雜的感情地說，“其實呢，有些事兒我想是可以逆轉的，就像你今天給貝貝做手術一樣，別的東西也是可以通過近似手術的方式解決的，你說是嗎？”
姚尾魚點點頭，頷首微笑著，說：“手術的成功與否有時並不取決於技術層麵，有時候取決於態度和某種心靈感應。”
他們的話很隱蔽，別人聽得雲山霧罩，不明就裏。
別人聽不懂，但他們兩個當事人心知肚明。
韓貝貝因為疼痛，眉頭始終緊鎖著，一臉痛苦的表情。
章好鳳沒心思聽他們打啞謎一樣的談吐，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兒子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她打斷他們的話，問：“醫生，我兒子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這……”姚尾魚有些斟酌地說，“目前孩子的耳朵已經縫合好了，不過由於時間拖得比較久，以後會不會影響聽力還很難說。”
“影響聽力？”韓麗人驚訝了，做個十分誇張的表情，問道，“他不會變成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