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的女護士（1）
等待是一種煎熬，就像時間送給我們的一把鈍刀，等待就是讓用鈍刀割自己的肉，很難受但必須忍受。
雷響和談劍鋒在病房裏等了半天，白吟詩還是癡癡呆呆的半傻不傻的樣子，她死死地盯著醫院的白牆，快把白牆瞪出一個坑來。
雷響給談劍鋒使了個眼色，他們心有靈犀，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們兜兜轉轉來到醫院吸煙室。
吸煙室裏有幾個煙客在慢慢悠悠地吸煙，都很享受的樣子。
雷響和談劍鋒都悶頭不響，找個空位坐下，誰也不說話，自己掏出自己的煙，叼在嘴上，點燃，開始噴雲吐霧。
雷響抽煙的時候，順手拿起誰丟在茶幾上的一張報紙看起來。
抽了一會兒，談劍鋒看著雷響，問，“有人說，每吸一支煙會少活5分鍾，這說法正確麼？”
雷響指著那張報紙，小聲說，“沒錯！完全正確！這張報紙上說，一個人平均每天抽20支煙的話，累計一星期會少活12小時，並且11%的女性死亡與吸煙有關。據統計，有5到8年吸煙史的吸煙者，每吸一支煙就會少活5分半鍾。由此推算，如果在25歲就有5年煙齡，並且每5天抽煙20支煙的話，那很可能你已經吸掉了5個月的生命了。但是也有拯救的辦法，在30歲前戒煙會避免90%的風險，因此我們快快戒煙吧！”
“這麼嚴重？”談劍鋒皺了一下眉頭，喃喃著，“這煙原來是定時炸彈啊。”
“沒錯！百害無一益。”雷響說著，把煙掐滅，“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戒煙，不抽了，你也戒吧。”
“戒！我也戒。”談劍鋒說著，也把煙掐滅。
他們多次發誓戒煙了，這次發誓恐怕又是紙上談兵。
他們剛發誓戒煙，有護士通知他們，說白吟詩慢慢清醒了，意識恢複了。
聽到這個消息，讓談劍鋒和雷響很高興，他們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來到病房，投入問案工作。
他們匆匆忙忙進病房時，姚尾魚正在和白吟詩說著什麼，見談劍鋒和雷響進來，他們結束了談話。
“她的意識恢複了，你們可以談話了。”姚尾魚說，“但注意不要讓病人情緒激動，因為她的意識剛剛恢複，不要讓她受到刺激。”
“我沒事兒，沒那麼脆弱。”白吟詩說。
聽到這話，雷響確定白吟詩的意識的確恢複了，頭腦也清醒了，這讓他感到很寬慰。
“我可以立即投入工作。”白吟詩說。
“那你就開始工作吧，但千萬不要激動。”姚尾魚囑咐著，“激動對病情不利。”說完，給護士使個眼色，退出去。他不想打擾雷響他們的工作，他知道僵屍案件的緊迫性。
“你完全好了嗎？”雷響問。
“我完全好了。”白吟詩說著，晃晃頭，說，“我現在感到頭腦很清醒，像喝了一杯薄荷水那樣清醒。”
“清醒就好。”談劍鋒關切地說，“你中毒昏迷的時候，雷局怒發衝冠，恨不得把我吃了。”
“你也說我中毒了？”白吟詩不信地說，“剛才姚醫生說我中毒了，我死活不信，現在你們也說我中毒了，我中了什麼毒？”
“你中了毒氣。”談劍鋒說。
“我中了毒氣？”白吟詩否認，“沒有啊，我好好的，沒有中毒啊。”
“難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雷響疑惑地問。
“發生了什麼？你們讓我記得什麼？”白吟詩反問。
“難道你還沒有恢複記憶？”談劍鋒有些大驚失色地說著，不住地搖頭。
“你可不能失去記憶啊。”雷響說，“你失去記憶的話，我沒法跟你的家人交代啊！”
“我沒有失去記憶，我好好的，什麼都記得。”白吟詩說。
“什麼都記得？”雷響眨眨眼睛，問，“那我問你，你記得救護車失蹤的事兒嗎？”
“救護車失蹤？”白吟詩想想，搖頭。
“完了，全完了。”談劍鋒也搖頭。
“不要輕易下結論。”雷響懷有希望地說，“你好好想想，記不記得救護車失蹤的事兒？當時你和幾個護士呆在救護車裏，車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請你慢慢回憶一下，不要著急，慢慢想。”
“幾個護士？救護車？車裏發生了什麼？”白吟詩嘴裏喃喃著，努力回憶著，搜索著大腦裏殘存的記憶。
白吟詩回憶了半天，慢慢回憶起了一些細節，她一邊回憶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我想起來了，我被一股……神秘的氣味兒昏迷之前，我好像……在恍恍惚惚之中，看見一個護士什麼事兒也……沒有，那護士的神色好像還有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