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替代不了,是我非常想做(1 / 2)

如意的第一個盛夏才剛開啟,就去了一趟醫院。起因是嗓子啞了,再加上剛把她從奶奶家接回外婆家,二十多天沒接觸外婆似乎有點認生。總之,鬧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後,嗓子更啞了。

我是個動不動就說“沒事”的人,唯獨在身體上,完全是反著來的,一丁點兒事情都是大事。因為沒有發燒咳嗽,醫生便讓做霧化,並且給出了嚴重的後果預測:要是晚點來,或者不注意,就會喉梗阻,那是非常危險的事。

於是,剛過五個月的如意就得接受一天兩次的霧化治療。她當然不配合,盡管隻是罩住鼻子和嘴巴,一點都不痛,但對她來說十幾分鍾的霧化依然極其漫長,她哭得很傷心,小臉漲得通紅,拳頭捏得很緊,滿頭是汗。

我問醫生:“不是說吃母乳的寶寶頭一年都不會生病的嗎?”

醫生冷冷地說:“母乳又不是萬能藥。”

都說孩子容易在生病的時候被寵壞,一點不假。因為嗓子啞,我們就會格外留意不讓她哭,也就增加了抱在手裏的次數。她哭,我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置之不理,甚至關小黑屋。我總是把她的頭靠在我肩膀,輕輕問她:“如意是不舒服嗎?我們不哭哦,哭了嗓子就好不了啦。”

這是我第一次感到焦慮,如果說對於紅屁屁、濕疹這些常見嬰兒病是有心理準備的話,這個“急性喉炎”完全不在我意料之中,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病。而霧化並不是立即見效的療法,她的嗓子繼續啞了兩天才逐漸好轉。

五個月的如意很明顯能認人了。別人抱過去,一開始還挺乖,等到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不是熟人後,完全不給任何鋪墊,大聲哭起來。而到了夜裏,原本很能搞定她的外婆也不太行了,得我親自上。我也沒啥特別的絕技,無非就是讓她在我懷裏吃上幾口過過癮。

有天夜裏喂完最後一頓,就在我媽床上睡著了。於是,我度過了一個和媽媽、如意一起睡的晚上。

不吃夜奶很久的如意夜裏索奶兩次,恐怕是睡在我身邊嗅到奶香味的緣故。清晨不到六點,她無意識地用手搗我的臉,我睜眼一看,她正在朝我笑。繼而又翻了個身,把腿架我胸口上。我媽已經起來做早餐拖地板了,我爸便抱著她出去散步,我也趕緊起床,趁機練瑜伽、吃早餐。正要進入工作狀態,她倒是迷迷糊糊地吃了一點兒後又要睡覺了,我不得不繼續滾回床上進入哄睡模式。

“我堅決不和她睡啦,不然白天沒法工作。”我發誓。

沒過兩天,一天夜裏,我又被她的哭聲喚醒三次。其中有一次,一聽到哭聲,我“噌”的一下起來,知道要去喂她,行動上卻還沒跟上節奏,猛地撞在門上,才意識到當晚是關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