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柳樹搖曳,花圃縱橫,葉玄空盤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狀若雕塑。
輕輕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原本落針可聞的寧靜。
氣息盡閉的葉玄空雙眼突兀地睜開,刺眼神光一閃即逝,他斂息如常。
“進來吧!”
檀香木門被小心推開,一個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躬身一拜:
“族長,賀城主派人送來一封函封密信!”
說完,他從懷裏取出一個方扁鐵盒子,雙手前呈。
這鐵盒子是一種傳送機密文件的道具,必須有特殊的方法才可以打開,強行破開的話它將立即把內置機密摧毀的一幹二淨,不留絲毫痕跡。
葉玄空單手一招,將鐵盒攝取入手,黑衣人便快步離開了房間。
他在鐵盒的特定地方用力按了幾下,原本不見縫隙的鐵盒就分成了上下兩片。打開鐵盒,一張黃色信封顯現在前。
葉玄空讀完信封的內容後,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微笑,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然後又無奈地搖搖了頭。
他起身推門而出,走出閣樓,上了一輛大氣的馬車,馬車快速地向著葉府外駛去,留下了淡淡的塵霧……
吹雲城郊周圍盡是連綿的山林,此時,在一處距離城牆不遠的稀疏小林裏,站著一個穿著華貴官衣的白發老者,他身後立著四個英武不凡的持刀將領。
一輛馬車從城門出來,駛離官道,疾馳而來停靠在了他的眼前,隻見葉玄空掀開車簾走了下來,然後馬車掉頭離去。
“賀兄!不知有關小兒的線索在哪裏?”葉玄空一下馬車,就一副著急慌張的神色走了過來。
“玄空弟,請隨我來!”
眾官兵簇擁著葉玄空和賀狐飛直奔山林深處,來到了一處小山腰,這裏大樹參天,環境幽深,四下一片靜謐,不聞蟲鳥鳴叫。
賀狐飛停下身,一指不遠處的山洞說到:
“玄空弟,令郎的線索就在那洞中,前些天附近村鎮有個樵夫失蹤了,後來城中執探出動,查到他是不慎被老虎襲擊身亡的,在偵查過程中,發現那個老虎洞口竟然出現有著葉府標誌的製服碎片,而且該製服體現的信息正符合令郎的年紀,於是他就上報給了我,不過,官兵殺死老虎後,卻是沒有見到令郎的其它的痕跡。”
葉玄空表情著急,箭步間躥到洞口,留下了道道殘影。
果然!洞口處散布著零星灰黑布碎,其中一片繡有如刀似劍的淩厲銀葉,葉子的大小正表明著未成年的葉府子弟,還血跡斑斑的,這景象足夠任何普通人浮想聯翩。
一旁的賀狐飛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向前來到正蹲下察看碎布的葉玄空身後,帶著淡淡的悲哀說到:
“玄空弟啊!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依照這情況來看,令郎是凶多吉少啊!”
他繼續不著痕跡地說到:
“要不我們進去再看看有什麼線索?以我們的實力,或許還能再發現什麼也說不定呢!”
葉玄空起身挺直腰杆,深吐了口氣舉步往前,而身後的賀狐飛緊隨其後。
當葉玄空深入洞中大約數丈之時,其背後突然襲來一掌威勢凶猛的掌擊。
而後使出該掌擊的賀狐飛借力飛速倒退,衝向洞外。
賀狐飛一邊飛快後退,一邊見鬼般地看著轉過身來的葉玄空,因為他全力的武式推山掌竟然沒有撼動葉玄空絲毫,而轉過身的葉玄空卻以大於他的速度追了上來。
整個洞府發出悚人的顫抖,在賀狐飛和葉玄空先後飛離後,這洞便被支離破碎的洞頂壁石湮沒,隻要再晚一會,或許葉玄空就會被碎石壓成屍體。
葉玄空一飛出洞口,就看到他的前方多出了六個盡皆頭發花白,一身葉府至尊紫袍的老者,顯然這六個老者就是葉府六大長老,他們也和賀狐飛一樣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葉玄空一出來就厲聲對賀狐飛說到。
“賀兄這是何意?為何設下陷阱想置我於死地?我自問未曾得罪於你!為何如此****手?”
轉而又恭聲對葉府六老說到:
“還有六位族老為何又出現在了這裏?”
賀狐飛驚疑不定地站在旁邊不說話,一副嚇得似乎隨時就會跑路的樣子,反而那葉家族老中為首的葉庭,在平去心中的驚訝,心中暗罵賀狐飛沒用後,麵容猙獰地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