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金風未動蟬先覺,暗算無常己不知,強中更遇強中手,惡人自有惡人磨。
王廣林子帶著羅伊再次來到馬四海家,對馬四海說明了來意。馬四海早已發現王廣林子與羅伊一直摟摟抱抱動手動腳,而羅伊總是半推半就,知道他們關係不正常。便說:
“那半張桌子我已經賣出去了,要找回來的話,半天時間恐怕不行。這樣吧,你們倆先在我家住下,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我爭取明天一早把桌子拉回來,怎麼樣?”
天賜良機,這話正中王廣林子下懷,他終於找到和羅伊同居的機會!
馬四海說完就走了。王廣林子便在屋裏摟著羅伊親吻,還想解羅伊的衣服,羅伊說:
“你急什麼?晚上我給你。”
這話樂得王廣林子立馬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在多半天的時間裏,王廣林子也不上街買飯,隻是守在屋裏摟著羅伊親吻。那羅伊心裏火燒火燎隻想著早點賺出買房子的錢來,便也不吃不喝,隻是陪著王廣林子接吻。晚上,掌燈時分,馬四海打來手機,說對方至少要三十萬。王廣林子回話說,不行,才半張桌子的料,怎麼能要這麼多?還是八萬,多了沒門兒!
馬四海說,老弟不行啊,人家非要三十萬,我可是一分錢沒給你加!王廣林子暗想,三十萬就三十萬,回來我拚成一個完整的桌子弄好了能賣二、三百萬,那也狠賺一筆不是?他便答應下來。耗到該睡覺的時間了,王廣林子用馬四海家裏的水盆給羅伊坐了熱水擦洗了身子,然後兩個人就脫光鑽了被窩。正當王廣林子激動萬分急急可可就要入港之時,門被“哐”的一聲踹開了,幾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王廣林子一下子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裹緊被子磕頭求饒。一個大漢說:
“你們借出來談業務的機會搞‘瞎扒’,傷風敗俗!我們村裏的規矩是讓你們這種人光著身子遊街的!而且,你們在別人的家裏搞瞎扒,給別人家裏帶來晦氣,那是給多少錢人家都不幹的!”
王廣林子一個勁磕頭求饒,說:
“諸位老哥開恩,開恩,請你們別拿村裏的習慣對待我們,隻拿我們當賣淫嫖娼好了,警察對待賣淫嫖娼不是隻罰五千塊錢嗎?我們倆加起來給你們一萬,總可以了吧?”
此時身上裹著被子跪在床上的羅伊對王廣林子的話不愛聽了,她狠狠撞了他一膀,說:
“你說說清楚,誰賣淫嫖娼了?我是娼婦嗎?我賣淫了嗎?”
那幾個人沒興趣聽他們矯情,紛紛吐著唾沫,其中一個彪形大漢一把抓過王廣林子的皮包,往腋下一夾就走了。其他人也都吆五喝六地跟著走了。王廣林子大叫:
“你們不能拿走!我那包裏是三十萬呐!”
那些人哪管這些,倏忽間就走得無影無蹤了。這時,一輛汽車的聲音由遠而近,“吱”一聲停在院門口。王廣林子和羅伊趕緊穿了衣服下床。沒錯,馬四海回來了,桌子搬來了。
王廣林子讓羅伊好好看看,鑒定古舊家具好歹羅伊比他眼力好不是?羅伊在燈光下仔細看了,說:
“這張桌子也是拚接的,應該和上一張是一回事。定吧。”
王廣林子對馬四海說:
“可是錢讓你們的人搶走了!”
馬四海說:
“你可把話說清楚,誰搶的?誰是我們的人?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我們的人?再說,他們平白無故幹嘛要搶你的錢?”
王廣林子無言以對,最後說:
“反正我現在沒錢了。”
馬四海說:
“那好,我就叫人再捆你一次。”
羅伊一聽又要捆王廣林子,立即嚇得腿又哆嗦了。她連忙說:
“我口袋有銀行卡,裏麵也是三十萬,夠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王廣林子怕再生出什麼妖蛾子,連夜把桌子拉回來了。夜裏,他在自己的店裏和羅伊把兩張桌子擺在一起一看,驀然間感覺不對了,就算拆下古舊木料,也根本拚不成一張完整的古舊桌子,也就是說,馬四海把一張古舊桌子拆開以後,拚接成三張貌似古舊的八仙桌子,現在隻找來兩張,根本恢複不了一張完整的桌子!而王廣林子為這張桌子折進去整整六十萬!這件事還跟誰都不敢再提!
但王廣林子還是找行家把這兩張桌子拆開,揀出老料拚湊成一張桌子。雖然拚接的桌子已經很接近古舊家具的原樣了,但裏麵仍然有新料,明眼人會一目了然。王廣林子便依照於博彥說過的辦法進行作舊,鞋油啊顏料啊什麼的都使了。結果乍一看還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他還不滿意,就把桌子搬到小後院在太陽地裏暴曬。
基本達到整舊如舊的目標以後,他就賣給了北京潘家園的一個朋友,賣了八十萬。遠遠沒有達到他事先設想的二、三百萬。雖說差強人意,可終究沒賠。但,這時馬家駒突然找上門來。馬家駒是這樣和他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