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間的摩擦爭執,竟還出動父輩,墨獄,你應該知道這種教養對他們來說有害無益。”

墨獄沉默著沒說話,他看著雕塑眼中緬懷。

得知消息特意來看戲的藍七盤腿坐在一邊,笑嗬嗬,“別說那麼多廢話,打唄?”

他看著三美和幽美站在一起,夫妻倆同款姿勢,雙手抱在胸前,冷笑囂張。

在虛空中露出一張臉的虛郅麵無表情,不過眼色寫滿看熱鬧的意味。

在他下麵一點的虛空中,同款露出虛久來的臉,這崽子笑眯眯的露出尖尖的虎牙,“那就打唄。”

至於冰蒂斯和玖蘭樞,孤家寡人各站一方,兩人皆是一張麵無表情的冷漠臉。

碧春身邊環繞著一群群擬態下的女王蜂,嗡嗡嗡的最是熱鬧,這女人笑得妖邪,“怎麼還不打?”

黑夢在半夢半醒之間呼出鼾聲,惹得體型高大的金泰連連打著哈欠。

白肆站在自家爹身邊,微笑著捅刀子,“這可不怪我們呢,幽美可是我們的好妹妹,欺負了她就是欺負我們。”

龍深啐了一口,這白肆真的和四瞳一樣超級討厭!

不愧是父子。

他看了眼身邊的同伴們,底氣又足了幾分,上前一步,“那就打!”

今日一戰,務必要把積累的恩怨全部做個了結。

他這樣的決心自然傳遞給了現場每個人。

腓腓冷笑,“傻逼玩意,還做著化龍的夢。”

龍深氣勢狂卷,竟是率先向腓腓動手。

但他的攻勢還未抵達腓腓麵前,一道空間屏障抵擋在前,阻攔了其攻勢,讓龍深無法再前進一步。

“別對優雅的腓腓女士動粗,渣渣。”

虛久來露出整個身形,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龍深。

別以為他不知道上一輩的恩怨,龍深現在的怨念,不過是無能狂怒的困獸之鬥。

這時,一直沉默的墨獄突然開了口,“可以了。”

他製止了即將爆發的戰鬥,陳述道,“小輩之間的摩擦爭執,我等確實不宜介入插手,龍誠技不如人,龍深你不應該借題發揮。”

龍深心梗得差點吐血,卻也知道自己的痛腳再次被直白的擺在台麵上。

其實在場的幾人都知道,他為何會這麼大動肝火。

墨獄道,“安分幾百年,我以為你已經學會自我調節,但現在看來,你最終作繭自縛了。”

“可她當初明明答應過我!”

如果還想成龍,可以去找她!

但她卻帶著幽冥等人離開,不聲不響消失蹤跡數百年。

幽冥等人再次回來,卻是不見九瑟蹤影!

龍深色厲內荏,“是她食言在先!”

四瞳嗤鼻,“多大的臉。”

主人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主人如今已歸神位,作為秩序之神,斷然不可能再介入位麵世界的事。

何況,龍深確實不具備成龍的資格。

他心性太狹隘。

一旦他成龍,大陸指不準會多出不少殺戮,雖然他們是有能力製止,但總不能一直盯著龍深。

“你忘記了一點,再去找主人,前提是你自己親自找到我們的主人!”

主人有責任在身,怎麼可能一直在神魔大陸等著龍深去找!

聽到四瞳的話,墨獄平靜的說,“是你自己放棄的這些機會,龍深。”

當初投影到浮屠大陸,明明有機會,但龍深仍舊沒有主動,這些機會都是他自己放棄掉的。

龍深呆愣在原地,無言辯解。

“好了,這次的事情就到這。”

墨獄一語拍板,這場還未打起來的戰鬥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結束。

雖然不知道九瑟在哪裏,但幽冥等人既然已經回到了神魔大陸,那就說明神魔大陸需要安定。

他自認自己沒有別的本事,但如果是她需要的安定,他願意做出一份守護。

他對著九瑟的雕塑說,“希望,還能有再次見麵的時刻,那時候我希望你能把我當做朋友。”

藍七眼中閃爍,再次見麵嗎?

也許再也沒有了。

這緬懷的語氣,讓龍深猶如當頭棒喝。

他怔愣的看著九瑟的雕塑,如果他不一次次錯失機會,他現在也許早就達成了執念。

如果——

是了,沒有如果。

他的視線掃過幽冥三美、四瞳碧春、黑夢金泰、冰蒂斯玖蘭樞、虛郅——

又看向他們的後代幽美三冥、白肆、虛久來,如此的優秀,是這大陸的頂尖血脈魔獸。

再看看自家崽子龍誠....

他終是垂下頭顱,跪在了九瑟的雕塑麵前。

對不起。

還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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