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君。”丁一木叫著上官婉君的名字站了起來。
“是你。”上官婉君這個時候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拿起自己的簡曆轉身就要離開。
“上官婉君。”丁一木從上官婉君的身後追了上來。
“當初你為什麼要不辭而別?”上官婉君哭著質問著眼前的已經略顯男人的成熟與魅力的丁一木。
“不是我不辭而別,在我打算背叛母親回到國內跟你一起讀高三的時候,在我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我昏迷了整整一年。當我清醒的時候,你的手機號碼卻已經停用了。我聯係上了楚逸豪,他告訴我說你過的很好,而且考上了國內最好的大學。他還說你又重新教了新的男朋友。當我問是誰時,他告訴我說,那個人我認識。其實,我料到了那個人肯定是楚逸豪。因為在高中時,我心裏清楚那個時候他也是喜歡你的。隻是,你喜歡的人是我。”丁一木看著上官婉君平靜的說道。
“那你就那麼相信他說的話,你為什麼不親口問問我呢?”上官婉君哭著繼續問道。
“我怎麼有勇氣問你。那場車禍不僅讓我整整昏迷了一年,在我從漫長的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沒有了正常的行走能力了。婉君,那個時候的我怎麼敢奢望愛情,又怎麼忍心打破你的大好前程。”丁一木繼續說道。
“現在過得怎麼樣?和楚逸豪還在一起嗎?”丁一木問。
“我們沒有在一起。”上官婉君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兩個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丁一木的心裏頓時有種被最好的朋友欺騙的劇痛感,眼淚滑落在臉頰。為的是祭奠本該屬於自己的那段愛情。
“你呢?過得還好吧?”上官婉君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努力的擠出了幾絲微笑。
“我,我,我已經成家了。”丁一木無奈的說道。
“她很好吧?”上官婉君問。
“沒有你好,是我在康複中心認識的。”丁一木說道。
其實丁一木隱藏在心裏的便是那句,我的妻子是李夏沫。你曾經最好的朋友。丁一木幾次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自己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去傷害那個一直在等著自己回來的上官婉君。
丁一木不知道這樣如此戲劇化的故事情節怎樣跟上官婉君講。難道要跟他講清楚自己在康複中心遇到了同樣因為車禍受傷做康複治療的李夏沫。難道要告訴上官婉君自己當初離開上官婉君是因為自己的爸爸在感情裏背叛了媽媽,而自己為了陪媽媽才去了法國,而李夏沫當初的不辭而別竟然是跟自己同樣的理由,因為爸爸對婚姻的背叛才跟媽媽去了美國。這一去就是幾年。
丁一木想到這裏,再回憶一下自己和上官婉君在一的幸福時光,心裏的滋味湧上了心頭。各種複雜的情感襲擊著與自己昔日戀人久逢了的丁一木。
上官婉君呆呆的站在原地,好想一次性的將自己心裏的委屈都掏空,從此能夠輕鬆的活著。不被任何情感所負累。每天能夠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過上那種看見陽光就笑,向著陽光奔跑的愜意的生活。
“嗯,真好。”上官婉君努力地想要將淚水咽到肚子裏,不去想這些年來無數次想著,在陽光明媚的某一天丁一木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手裏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笑著對自己說:“親愛的婉君,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回來了。”
可是,現實不是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嘛,“我們沒有在一起。”
就像擦肩而過的兩片樹葉,隻是在某個軌跡裏遇見,然後獨自飄零在某個地方。
這一切終究是無緣。上官婉君通過自己的努力順理成章
的考上了大學,平平淡淡的度過了大學四年。命運再一次捉弄著上官婉君,就在上官婉君漸漸的將年少事情的那段愛戀淡忘的時候,沒有想到丁一木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當中。當一一手裏拿著自己的
簡曆走上社會去求職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前去同一家公司麵試的丁一木。
就這樣,兩個人尷尬而站,逝去的過往完完全全的再次浮現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上官婉君才知道,在高二的暑假,丁一木陪同媽媽去法國的時候,為了回國見上官婉君,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丁一木喪失了記憶,在病床上昏迷了半年多。而李夏沫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在丁一木失憶期間愛上了李夏沫。即使李夏沫心裏清楚丁一木是上官婉君深愛的男生。但還是在與上官婉君不辭而別的三年後愛上了丁一木。就這樣,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個是自己最深愛的人,瞞著自己走到了一起。
那段逝去的縱橫牽扯的愛,跟青春有關的所有故事,是對,是錯,也無人在乎孰對孰錯。